要不是南宫指着自己的手掌和手臂,段玖还真以为姜昉女流氓到摸那个下面了。
他吸气又呼气,可以确定姜昉看穿了南宫的伪装。
就说吧,有自己这样的沧海巫山,她怎么可能花痴南宫
但还是很不爽,摸太多了!
姜昉看穿南宫的做戏,仍然把他带回来了,以姜昉的尿性,八成会把南宫玩个半死。
罢了,南宫忠心耿耿,不惜自残,段玖最后一次提醒他:“低调点,不要跟她作对。”
这是段玖血泪换来的教训,但也仅止于此,他是打死都不会多说的!
“哦。”南宫垂杨乖乖答应。
看出殿下生气了,但好像不是因为他被玷污……
“对了,我怎么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
南宫垂杨在衣襟里掏啊掏的,掏出个布囊,里面是他爷爷给段玖特制的镇痛药。
殿下中的毒十分之霸道,那毒直接要了贵妃的命,还遗留给了孩子虚弱的身体和刻骨的痛楚。
要是不吃这镇痛药,一日十二个时辰,每时每刻身体都会痛,想想就能把人逼疯!
殿下带过来的镇痛药肯定早就吃完了吧,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南宫垂杨啪嗒啪嗒又开始落泪,布囊差点怼到段玖脸上。
“快吃了吧!”
一股子馊味,还带着南宫的体温。
段玖:难以下咽,甚至有点想哕……
实际上被迫离开京城后,段玖就没有吃过镇痛药,脱下华服换上破衣烂衫,药囊也被人随手丢了。
最初他痛不欲生,很想要这镇痛药,可他只能用越发强烈的恨意支撑着,死死忍住。
痛容易让人失去理智,却是让他保持清醒。
可是渐渐的,段玖觉得,即使没有镇痛药,身体也没有最初那么痛了。
不是中毒有好转,是有别的人和事,转移他的注意力。
既然痛楚可以忍耐,段玖面对镇痛药,也就不会迫不及待吃下去,还能高冷地拒绝:“不用了,其实我还好。”
南宫垂杨疯狂落泪,怎么可能好啊
一向恃宠而骄、唯吾独尊的殿下都会安慰人了,是吃了多少苦
难道是,殿下身体更虚弱了,镇痛药也无用了
南宫垂杨大惊失色地扑过去:“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段玖猛地被南宫扑倒,疼得岔了气,脸色发白。
刚盖章他忠心耿耿,这是发什么疯
南宫垂杨一手按住段玖的脉搏,一手扒拉他的衣襟。
“让我看看啊!”
段玖拼命反抗,深深觉得自己的确虚弱,连发烧的南宫都压制不了!
姜昉打水洗干净手上的血迹,换了身衣服,这才想起,捕兽夹上有铁锈,还得给脏脏包打一针伤风的疫苗才保险。
推开门,就看到两个少年在床上滚作一团,衣衫不整。
“对不起,打扰了。”
“砰”地给他们关上门。
噫,关门干嘛
姜昉站门口,呆了三秒钟,又把门推开。
“你们这是”
一瞬间,南宫垂杨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腿不能白痛,姜家不能白进,不能打草惊蛇!
他,绝不接受翻车!
南宫垂杨急中生智,冲着姜昉喊道:“娘,我好饿”
他发烧,烧糊涂了,烧坏脑子了,很正常!
他摇头晃脑,继续装白痴:“这个哥哥身上藏了好吃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