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稀薄的感动褪得一干二净。
呵,还是熟悉的味道。
这两天在榔头村挑着担子到处转悠的货郎,唏嘘着写下小纸条:丑妻粗俗泼辣,一言不合就家暴,沦落到去河边洗衣,混在妇人堆里行妇人事,奇耻大辱。
雍帝看了后应该能多吃两碗饭。
放飞鸽子,货郎决定过段时间再来监视段质子的受辱日常,省城潇洒去。
希望下次来的时候,段质子还有个人样。
小河边,聚集了一帮大娘小媳妇,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看到姜昉和段玖过来,气氛凝滞了一瞬。
母夜叉从没来过河边洗衣,这是带着相公耀武扬威来了
切,当谁不知道她是嫁不出去,谁会羡慕
瞧那小子低眉顺眼的,看着还挺乖巧。
但也那是个死囚!
姜昉豪爽一笑:“大家继续啊,让我家段玖好好学学怎么洗衣。”
十里八村就没听过男人洗衣的!
啧啧,杀人不过头点地,不比给个母夜叉磋磨强
段玖“砰”地把木盆放下,早死早超生,拿出一件姜昉的衣服浸湿,摊在石板上开始捶打。
谁不会了一加一等于二谁不会了
男人大丈夫洗个衣服没什么,总有一天,他会把姜昉在大冬天赶出去,去结了冰的河边洗衣服,一次洗四季的衣服,手都给她冻烂!
姜昉假装不知道这黑茶假装在捶她泄愤,微笑着拨弄段玖凌乱的发丝,用袖口给他擦汗:“慢点洗,没人跟你抢,凡事都有第一次,慢慢来。”
段玖的鸡皮疙瘩接二连三冒出来,又来了又来了!这种造作的温柔!
他本来是打算使点坏,让衣服都漂走的,但姜昉肯定会当场撕了他的衣服,还是算了。
本来还在暗搓搓偷瞟的大娘小媳妇们,看到段玖的小脸蛋,眼神瞬间呆滞,手里的棒槌“啪”掉地上。
真真是白玉雕成的人儿,说是话本里的谪仙也不过如此了吧!
一群年龄不一的女人不约而同心口扑通乱跳,瞬间把段玖曾是个死囚给抛到脑后。
姜昉放下擦汗的手,段玖那令人晕眩的美貌又被头发给挡住了。
但在场的雌性生物再也忘不了那惊鸿一瞥的震撼!
姜昉擦完汗马上变脸:“快洗!洗不完不准吃饭!”
段玖的鸡皮疙瘩平复下来,母夜叉这样才对。
他蹲下来继续搓搓搓,捶捶捶,脑海中回想着昨晚的叫花鸡,这样才能控制着自己不去捶姜昉。
以后让姜昉做她说的“好吃得舌头都能吞下去”的配料多多的叫花鸡,做完再滚去河边用冰水洗衣服!
其他女人看不下去,合起伙来指责姜昉:“姜昉太过分了,这些本就该是女人的活儿,咋能让他干呢”
“何况还是第一次,咋还不给饭了”
“就是就是!相公娶回家也该好好疼才对,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姜昉虎着脸,蛮横道:“我不管,这盆衣服洗不完就是不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