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我讲讲这里是怎么回事吗?这个三合县,还有那个阮富治,还有他的武装力量。”
曼荷下意识的朝身后看了下,起身关上门,回来之后,悄声道:“你要是惦记着逃走,我劝你死心。”
“为什么?这里有狼?”
“鳄鱼比狼厉害。”
“那我只能归顺他们喽?”
曼荷叹口气道:“如果你想着先归顺他们,以后再找机会逃走,那……“
“那会怎样?“
“他们会给你注射毒品或者某些药品来控制你,所以,来到这里,就等于是活死人了……”
姜夏心中有点凉,被她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没有希望了。
不过姜夏不是个悲观的人,以前也遇到过不止一次好像是到了绝境的情况,但是每一次都活过来了,他不相信这次就会死在这里。
头洗好了,清爽了好多,姜夏的精神也好了一些。
“曼荷,我看你脸色不好,工作很辛苦吧?这份工作对你很重要?”
曼荷苦笑一下,“没有工作,在这里只能和西北风,即便是种田,也是要交重税给阮富治的,我爸还是瘫痪的……这份工作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
姜夏不知道该说什么,这里不是夏国,他什么都帮不上。
曼荷收拾好离开的时候回头小声说了一句:“你要收能走路了,可能就会有人来盯着你,所以……懂吗?”
姜夏秒懂,就是说让他装着点,这样可以让那些盯着他的人晚些过来。
又过了几天,姜夏感觉腿上有了点力气,就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的尝试一下,第一次重重的摔下了床,缓缓之后,又继续努力起来,经过好几次努力,终于可以站了起来,虽然腿还是疼的厉害。
接下来的几天,姜夏每天晚上都会悄悄的练习,终于可以扶着墙慢慢的走路。
实在闷坏了的姜夏终于有一天忍不住打开了病房的门探头看出去。
这时候正是晚上十点多,走廊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几个房间凉着灯光。
忽然楼梯那里想起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定睛一看,好像是一个年轻女人的身影。
她并没有发现躲在缝隙后的姜夏,而是径直走到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里,然后门被轻轻的关上。
姜夏偷偷的跟过去,门里面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想通了?要想进来工作,就得让我快活,在这个医院里,阮将军都听我的……”
“谢院长,我早就想通了,是你一直看不上我啊,先说好,我要后勤的工作……”
接下来传来一阵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姜夏慢慢的退回来,关上房门后费力的躺会到床上去,心里很不是滋味,难道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的?那曼荷呢?
又过了两天,曼荷又来给他洗了一次头。姜夏感觉她的情绪很怪,眼睛也红红的。
曼荷走了之后,这间病房里终于走进来了除了他和送饭大婶之外的第三个人。
丹尼,手里还推着一个轮椅。
“你这是要干嘛?请我出去看风景?”
“你猜对了,是一个绝美的风景,请吧曹大为先生。”
丹尼推着姜夏离开医院,往北走了大概几百米,到了一个水池边,那池子大概有五十多米长宽,四周都有铁丝网,池子里的水很少,乍一看上去,都是黑漆漆的泥巴。
不对,那些泥巴会动,靠近看去,那些都是体型很大的鳄鱼!
姜夏见过的鳄鱼不少,还近距离的捕杀过两只,但是体型这么大,看起来这么健硕的还是第一次见。
这不是水池,这是鳄鱼池。
池子对面站了一排人,中间一个戴墨镜的好像就是阮富治。
丹尼开口道:“昨天有个小伙子,不听阮富治的话,干了坏事,今天就要惩罚他,我怕你闷得慌,特意请你过来看看热闹。”
姜夏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一个双手被捆着的年轻人带到了池边。
“阮将军……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绕我一命!阮富治……求求你……”
那年轻人把头磕的邦邦响。
没有人搭理他,也没有人敢说话。
阮富治把一只脚踩在他的头上,轻轻说了一句,“晚了”,然后朝旁边的随从做了一个开始的手势。
伴随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那人被扔下了鳄鱼池。
那场面太过血腥,连姜夏这种身经百战之人都看的心惊肉跳。
好戏看完后,丹妮趴在姜夏耳旁阴阳怪气道:“曹先生,好玩吧?这个池子里的鳄鱼吃过很多人肉,所以特别凶猛,如果你不想成为它们的午饭,就要好好听话,我知道你身手很好,但这里不是夏国,你就是孙悟空也跳不出阮将军的手心。”
姜夏绝对相信这些家伙的阴毒,却又无能为力,拳头攥的咯嘣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