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荣瑞又磕头:“太子殿下,犬子并不知道这女子是殿下看中的,这才敢胆大妄为。
俗话说不知者不罪,还请太子殿下开恩啊……”
“依着梁大人的意思,只要不是本宫看中的人,梁少爷就都可染指”赵晢嗓音清冽,眼神淡漠的望着他。
“不,不是……”梁荣瑞连忙要解释。
“将人带走。”赵晢淡淡吩咐了一句,牵着李璨往外走。
风清立刻上前,提起了地上的梁佐勋。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开恩啊……”梁荣瑞见状,连忙膝行上前,一把抱住了赵晢的脚:“太子殿下饶命……饶了犬子吧……”
赵晢停住脚步,微微皱眉,垂眸望他。
梁荣瑞叫他锐利的眼神望得吃了一惊,一下松开了抱着赵晢靴子的手。
眼见着赵晢又要离开,他急得几乎老泪纵横:“太子殿下,下官活到这么大岁数,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您开开恩吧,哪怕叫下官去抵命也成啊……”
他说到动容之处,禁不住潸然泪下,老泪纵横。
赵晢这才望了他一眼道:“本宫开不开恩,还是要看梁大人的诚意。”
梁荣瑞闻言愣了愣,顿时喜出望外:“殿下的意思是……”
此事难道还有希望
他眼中有了希翼。
赵晢不曾理会他,这是牵着李璨,往外去了。
风清也提着梁佐勋跟了上去。
梁荣瑞愣愣的跪在那里。
白胜先回头提醒道:“梁大人还是跟上吧。”
他知道赵晢并非好色之徒。
也隐约猜到了李璨与赵晢这么做的目的,这才开口。
否则,他都懒得理梁荣瑞这反复无常的小人。
梁荣瑞这才如梦初醒,连忙起身跟了上去:“亲家公,此事,你可得替我美言几句。”
“梁大人还是像从前一样称呼我吧。”白胜先沉着面色道。
他可不想有梁荣瑞这样的亲家公。
“是,白大当家的。”梁荣瑞不敢多加辩驳,许诺道:“若白大当家的能帮我平了此事,我一定领着那个孽障登门退亲,绝不再拖泥带水。”
白胜先闻言笑了一声道:“倘若他不能活,我还怕亲事不能退吗”
这话,听得梁荣瑞哑口无言。
他一路跟着到了白家,进了正厅。
赵晢与李璨在上首坐着。
他左右瞧了瞧,没有看到儿子的身影,想来已经被赵晢的手下带下去关起来了。
这叫他心里头越发的惴惴不安。
“大舅舅请坐。”
赵晢朝着白胜先客气的抬手。
白胜先谢过之后,才落座了。
白佩玉已经被她打发到后头去了,那孩子不懂事,这处要说正事,自然不能留她在这儿。
三人齐齐抬头,目光都落在梁荣瑞的身上。
梁荣瑞只觉得赵晢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一眼就将他看透了。
他一弯膝盖,再次跪了下来:“太子殿下,下官知罪。”
“梁大人何罪之有”赵晢淡然出声询问。
梁荣瑞磕了一个头道:“下官教子无方,愿领太子殿下责罚。”
赵晢望着他,顿了顿问:“你只有此一个错处”
“怪下官平日不曾管束好那个孽障。”梁荣瑞低着头回。
“梁大人。”赵晢注视着他:“本宫再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
“梁大人。”白胜先也跟着施压:“太子殿下和准太子妃娘娘到我们白家,已有数日。
你平日在扬州所为,已尽被太子殿下掌握。
我劝你还是不要再负隅顽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