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晴见她忙进忙出的,于是转头对谢璞笑道,“小蕾是个开朗活泼的姑娘,跟徐虞候一样是个热心肠。”
谢璞点头笑了笑,没说话。
二人在院子里坐下来,辛晴关切的问道,“昨日没顾得上问,谢氏族人都是如何安顿的”
谢璞神色有些落寞,笑了下道,“暂时还无处安顿,想必你也听说了,昨日禁军和厢军还因为此时闹了了一场,最终,厢军险胜,也不过赢了二十几处屋子。但厢军兄弟们自家本就住的拥挤,所以,能供我们谢氏族人住的,也就三弟让出来的那七八处。”
“只有七八处那如何能够”辛晴纳闷的问,“那昨晚,你们是……”
谢璞解释道,“廖将军命人为我等搭建了帐篷,大家也算暂时有了安身之所。只是这里地处大漠边缘,白日热,夜晚却冷得刺骨,孩子们已经有好几个受了寒。听三弟说,昨日腾出一些房屋,交给了徐虞候,刚巧能安置族中那些孩子们,我便来找他,问问那些屋子的具体位置在哪。”
话音刚落,就见徐小蕾从灶房出来,端了碗刚沏好的茶水正往这边走,嘴里热情的说道,“谢大哥,您喝茶。”
谢璞十分守礼的站起身,迎上两步正要去接。
他清隽如竹,白皙如玉,整个人的气质比三月的春风还要沁人心脾温暖和煦。
眼看他迎向自己越走越近,徐小蕾脸颊发烫,心跳也如擂鼓般咚咚作响,一个失神间,突然踩到了裙角,整个人顿时往前一绊,手里的热茶顿时泼了出去——
“嘶!”
谢璞一声痛呼,顿时脸色大变,低头看着自己的青色素袍,靠近脐下的位置腾腾冒着热气白烟,水渍蔓延嘀嗒。
文弱俊秀的男子一张白玉般的脸顿时涨的通红,牙关紧咬着,隐忍到额角都出了汗。
很烫,很疼,衣袍上的热水还在一遍遍往里透着热度,灼灼如火烧。
然而因为有女眷在场,他却一动不敢动,只能尽量站直身体,维持着体面。
辛晴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男人的那个地方有多脆弱,她很清楚。每次她手稍微重一点,某人就闷哼出声。
平日里被刀剑戳几个窟窿都不喊疼的人,却在那个时候,疼的龇牙咧嘴,连连抽气。
辛晴看着谢璞疼的几乎站不直的样子,心里默默替他祈祷,希望他没有因此丧失男儿本能……
徐小蕾刚稳住身形,抬头见到谢璞腰下一片湿痕,顿时傻了眼!
“谢大哥!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徐小蕾手足无措,慌慌张张掏出帕子,上前两步。
“我、我给你擦擦!”
她不由分说就拿帕子往人家身上按去。
谢璞再次痛呼,连连抽气,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张俊脸憋得通红,踉跄倒退了两步,姿势很僵硬。
“今日……今日不凑巧,我……先告辞了。”
说完,他不由分说,转身挪步,艰难万分的出了院门。
院子里只剩下两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晴儿姐姐……”徐小蕾哭丧着脸,“谢大哥他、他会不会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