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说行礼,连眼风都吝啬朝柳二爷扫一下,只当他就是路边一堆臭狗屎,怕多看一眼就会平添恶心。
她身后,柳二爷眼睛眯了眯,紧紧攥起了拳头。
“都散了!”
柳二爷气儿没处撒,只好冲院子里的下人们发火。
众人哆哆嗦嗦,唯唯诺诺地低头散去了。
不多时,院子里清净了下来。
大冷的天,柳二爷额头上却冒出了汗,顺着肥胖的腮帮子流了下来,却不见他擦。
他小心地斜着眼睛想往后瞧,却动不了。
四周除了冷冽的寒风呼啸,和正屋里传出的女人嚎啕哭声,别的再没有声音。
“大侠,你看,我都按您的吩咐做了,您能放开我了吗”
半晌,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人说话。
柳二爷不确信地再次问出声,“大侠大侠”
寒风打着旋儿吹过,四周寂静无声。
“您好歹给我解了穴啊!”
他哭丧着脸刚要开始嚎,突然被什么东西打在后背,瞬间手脚就能动了。
柳二爷满脸惊恐地抬头四望,院子里除了光秃秃的树杈,就是低矮的常青灌木,怎么也不像是能够藏人的样子。
柳二爷越想越不对劲,屁滚尿流地回了正屋,反手关上了门,靠着门板直喘气。
他犹不放心,又探头探脑的走到窗户旁,小心翼翼地朝外望,没看到院子里任何异常,这才赶紧把雕花窗全都关紧锁死。
柳二夫人正扑在卧房的床上干嚎,听到动静,这才直起身扭头看,一看是柳二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柳楚生,你这个杀千刀的……”
柳二爷顿时朝她扑了过来,赶紧捂上她的嘴,神色警惕的左顾右盼,“嘘!别说话!有人!”
柳二夫人这才清醒几分,吸溜着鼻涕问,“人什么人”
柳二爷心有余悸的看了她一眼,声音沉沉,“贼人……差点杀了我的贼人!”
柳二夫人顿时惊呆,磕磕巴巴问,“什……什么究竟出了什么事”
柳二爷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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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之前。
柳二爷正在书房的软塌着睡着,做着不可描述的美梦,梦见一个衣不蔽体的美人朝他抛了个媚眼,就嬉笑着往前跑。
他摩拳擦掌的去追,想到追到美人以后可以这样那样各种姿势的**,顿时馋得直流口水。
然而他追着追着,脚下突然一个踩空,他就掉下了深渊!
柳二爷一个激灵醒了,这才发现自己是掉下了床。
确切地说,是被人甩下了床,以狗啃泥的姿势趴倒在地。
他后知后觉,疼得哎呦出声。
刚想爬起来,一只穿着皂底武靴的脚突然踩在了他的头上。
有人居高临下,戏谑出声。
“想死想活”
柳二爷顿时冷汗直冒。
这是他自个儿家!自个儿的书房!外面都是护院,这人居然能悄无声息地混进来!这得是多好的武功才能办到
好汉不吃眼前亏,柳二爷深谙这个道理。
“想活!想活!”他忙不迭地求饶。
“想活哼!”那人不屑嗤鼻。
“你的女人正在后院为难我的女人,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