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之间喷薄的气息打在皮肤上,激起江眠一片酥麻之意。
她鼻尖轻嗅,闻到了清冽的红酒香。
不由喃喃自语:“这是喝了多少?”
季知修不满她分神,惩罚性地在她圆润肩头咬了一口,声音似带酒后醇香般浓厚,“没喝多少,和市政府新合作了一个项目。打算明年把京都郊区改造一下,都是熟人了。就喝的多了些。”
他声音带了些许应酬之后的疲惫。
虽有醉意,并未上头。
昏暗的房间内,橘黄色的灯光打在男人脸上,季知修卷翘的睫毛又浓又密,丝毫不输女人,半边侧脸轮廓线条清晰。
平日里那一双看人凌厉冷漠的眼眸,此刻是深深的欲望。
江眠恍然惊觉,坐在高位上,撑起偌大季氏的男人,并不比任何人轻松。
“抱歉,回来的这么晚。”
伴随着这声歉意,季知修一手固定住她后脑勺,低下头吻了下去,他粗粝的指腹似带星火,抚摸上江眠耳廓。
小姑娘耳垂圆圆的,润润的,手感极好。
他不禁揉捏起来,江眠顿时呼吸纷乱,肌肤滚烫,灼人心尖。
江眠被他热烈的亲吻亲的脑袋一团浆糊,逐渐失去理智,想说点什么的话顿时抛之脑后。
许久之后,热潮退去,江眠闭着眼被餍足的男人抱进了浴室。
她迷迷糊糊的想,好像忘了什么
翌日。
梳妆镜前,江眠秀眉紧蹙,精致的脸蛋因为生气多了两分红润。
她一手拉下领口,露出锁骨上明显的痕迹,禁不住扭头看向罪魁祸首发脾气:“季知修!”
她明天要参加电影节走红毯,这么明显的吻痕在镜头前根本没法遮住。
江眠头痛,这男人,床上的话半分不可信。
季知修坐在书桌前,神清气爽,心情愉悦,闻言抬头:“怎么了?”
江眠噘嘴,“都是你干的好事!”
季知修目光一顿,小姑娘身上穿得还是他昨晚换的睡裙。
胸前的痕迹在一片雪白的肌肤上格外明显。
他眸光里染了些深色,把欲念从脑子里撇开,不着痕迹的挪开目光,呼吸放平,认错极快:“抱歉,是我的错。”
江眠还没来得及说话。
又听男人声音清浅,带了些淡淡笑意道:“但很难忍得住。”
江眠脸“腾”的一热。
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委委屈屈道:“那你说怎么办?我明天还有工作行程。”
礼服多是露肩露腿,虽不知夜翼给她准备的是什么。
但这个部位,一定会被毫无遮掩的暴露出来。
要是被媒体抓拍到,那她还怎么做人,想想就很社死。
季知修想了想,“穿一件可以遮住起来的礼服?”
江眠垮下脸,“包得严严实实的还怎么凸显出我的美色?”
说着,她羞恼的瞪了他一眼。
只这一眼在男人看来毫无震慑力,更像是在诱惑他。
季知修理亏的摸了摸鼻子,“那怎么办?”
这个属于知识盲区了。
他实在是不懂小姑娘什么想法。
江眠轻轻哼了一声,傲娇道:“我生气着呢。”
她扭身回头,找到桌上的粉底液,挤出一泵往锁骨上擦了擦。
随即泄气般叹口气,“这个不管用啊。”
只能寄希望于明天的化妆师了。
江眠见到礼服的那一刹那,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喃喃道:“《阿芙洛狄忒》?”
她曾在网上见过这条裙子。
夜翼打了个响指,“宾果,据我了解你三围完美贴合这件,就没让人修改,为了给你留个惊喜,今天才送给你看。”
江眠认认真真看向他,“你是怎么说服viastr的?”
《阿芙洛狄忒》是viastr最珍贵的非卖品,江眠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夜翼借来的。
夜翼一怔,唇角翘起,得意道:“瞧不起谁呢,这是小爷买的,现在属于你了,喜欢吗?”
“喜欢。”她认真回答,“谢谢你,夜翼。我超级喜欢。”
她心中极其感动,这件晚礼服的美貌,无人看了不心动。
夜翼能得到它,想必费了不少工夫。
“喜欢就好,穿了它,必然艳压群芳。”夜翼乐了,多日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只要她喜欢,别说一座葡萄庄园,十座他也甘愿。
江眠抚摸上裙子,眉眼弯弯,“太漂亮了!!”
电影节门口。
闪光灯咔咔而过。
“谁来了谁来了?”
“是江眠!”
“快快快!”
保姆车缓缓停下,车门被拉开。
一众记者媒体扛着长枪短炮对准车门。
一双笔直的大长腿率先踩在地上,紧接着露出江眠那一张美得惊人的脸。
任无数镜头对准,她面不改色。
巴掌大的瓜子脸妆容精致,睫毛浓密的根根分明,亮片眼影恰到好处的打在眼睑上方,多了一丝性感妩媚。
长发编起,钻石发冠用以固定,额前的几缕空气刘海多了几分可爱。
耳垂上坠了一对复古不规则钻石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