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对晚目送孟凌静离开以后,便去了苏叙白的院子,来的时候,他前脚刚刚吃了药,这块真皱着眉头喝茶,想要把嘴里的药冲散一些。
“你这人怎么回事?刚吃了药就喝茶,不怕茶把药先给冲散了。”孟对晚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抢走苏叙白手里的茶碗。
苏叙白苦着一张脸,眼看着茶碗被端走,只觉得嘴巴也又苦又涩的味道逐渐的蔓延开来,越发的难受了。
“吃口这个吧。”孟对晚拿出来一颗蜜饯塞到苏叙白的嘴里,“你吃完药觉得嘴巴苦,哪怕是用白水漱口都好,怎么可以用浓茶漱口了?”
苏叙白含着蜜饯,皱在一起的脸,这才缓缓的舒展开:“送了一个大男人知道些什么,我让他给我端碗喝的过来,他拿过来就是浓茶,嘴里苦的很了,管他是什么,喝下去再说呗!”
“他不知道你得会交代呀,你不交代还非得怪人家。”孟对晚一个白眼翻过去,然后把手里的密旨还给苏叙白,“这个还给你,多亏了你的这封信让我们问到了不少东西。”
“主谋应该不是他吧?”苏叙白看向孟对晚,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孟对晚微微挑眉,然后拉了一张椅子在一旁坐下:“的确不是他,不过他也不肯交代到底是谁,我也不愿意浪费时间,一直在跟他那里虚与委蛇,也就不想再多逼问,到时候交给陛下来决断吧!”
苏叙白点了点头:“这样是最好的,我们只需要知道这背后还有一个人在策划所有的事情,并且如实上报给陛下,至于后面的事情就是他们的家事了,轮不到我们来管。”
“你的伤,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毕竟伤口不小,还是要好好养养的。”孟对晚没好气的说道,“菘蓝他五大三粗的,不知道怎么照料自己,那你总是知道的,你平日里吩咐他的时候,就该好好的同他说明白,而不是到后头才把事情推给他,说他是个大男人,不清楚。”
被训斥的苏叙白低着头,一声不吭。
“我听送饭的人你没怎么吃饭?”孟对晚又问。
“窗口实在疼的厉害,咽下去的时候难免会扯到伤口就不大乐意吃。”苏叙白淡淡的说道。
孟对晚掖了掖被子,然后起身往外走:“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煮碗粥,既然东西不好吞咽,那咱们就喝薄一点的粥。”
“不用麻烦了……”
没登苏叙白说完,孟对晚已经没了人影,只剩下半扇没关紧的门。
苏叙白看着那半扇门,目光幽深,许久以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傻姑娘,好不容易跑了,又回头看做什么?就不怕我贼心不死,又把你拐走吗?”
苏叙白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的只有自己一个人听得到,就好像他在喃喃自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