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对晚看着那个密旨,满脸的诧异:“这可是皇家的密旨,你就这么给我?”
“给你呗,总归天高皇帝远,陛下也不会知道,陛下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怪罪我,七皇子把我捅成这样,他就算是看在我的伤口上也不可能处罚我!”苏叙白看着孟对晚,轻声说道。
孟对晚顿了顿,然后将密旨揣进怀里,随后说道:“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会去审问他的!”
苏叙白点了点头:“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太生气,不要因为这些没所谓的人让自己平白的生气上火。”
“我知道,你放心就是!”孟对晚说完,转身离开。
一直等到孟对晚离开,苏叙白才捂着心口躺下,菘蓝瞧着,满脸的嫌弃:“也不知道你在这里陈翔些什么东西,这伤口疼的你都快要死要活的了,在姑娘面前还非得装作一点事情都没有的样子。”
苏叙白深深的松一口气,然后看向菘蓝的目光,满脸鄙夷:“我本就是因为救了他才受伤的,我要是再装作特别疼的样子,他心里得多难受呀?再说了我也是个大男人,受点小伤就唧唧歪歪的,平白的让人看笑话。”
“姑娘守了你一晚上,她要是知道你因为她还装作自己不疼的样子,反倒难过!”菘蓝叹息,“再说了,爷什么模样,姑娘没看过啊,又何必在她面前,装模作样的呢?”
“我只是不想让她觉得愧疚。”苏叙白躺在那里,每一次呼吸都会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感,“我不希望他因为任何事情改变他现在的想法,现在的她很自在,过得也很好,没有必要因为任何事情让她变得和现在不一样。”
“哪怕是因为爷?”菘蓝有些诧异。
苏叙白点了点头:“我现在只希望他能够过得好,这样子就很好了,不需要因为我做任何事情。”
菘蓝看着苏叙白许久,然后苦笑了一声:“若是爷以前就这么想,或许事情根本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苏叙白顿了顿,然后看向菘蓝:“之前的我像不像一个暴君?即便知道她想要逃离我,是不管不顾的,非要让她待在自己身边,哪怕将她折磨的半死也不肯放过她。”
菘蓝低下头:“我不敢说!”
“就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不管说出什么混账话,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你不趁着现在这个时候说,难不成要等我以后好了以后再说?”苏叙白瞥了一眼菘蓝。
菘蓝想了想以后,轻声说道:“其实之前的爷,真的特别像一个疯子,明明知道自己没有办法保护姑娘,可偏偏还是要将姑娘留在身边,说什么都不肯放过姑娘,就这么强行的把人留着,然后眼睁睁的看她受苦受难,却些什么都做不了,虽然我也知道爷很难,可是我也觉得,是爷自己走到死路上的!”
苏叙白没说话,就那么听着。
“其实一开始,爷就不应该带孟姑娘回京,这样无非就是得罪大娘子,大娘子虽然是个脾气很差的人,却是最心软的,她说什么都不可能对人下毒手,虽然嘴上说的厉害可是真的把刀放到他的手上,他也是绝对不敢杀人的,无非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五爷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菘蓝叹息,“从那个时候开始五爷就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