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夫人看看面前的儿子和儿媳妇,还有站在一旁的孟少卿,沉默了半晌,然后说道:“你们在这里闹成一团,就没有问问晚晚的意思?”
“怎么问?他们之前毕竟,毕竟也是在一起那么久了,你说一点感情都没有,怎么可能呢?”孟大娘子叹息,“女儿家最是容易心软,要是我们逼着晚晚答应余生与他不再有半点瓜葛,但是她自己心里放不下呢?那我们做父母的,不是平白的让她伤心吗?”
孟老夫人看着面前的儿媳,微微皱眉:“伤心?你们只顾着她伤心,却不想想她若是栽进苏家,往后的日子,做父母的,若只想着不得罪孩子,那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坠入深渊,我晓得,你们觉得晚晚同你们不亲近,说话什么的都尤其忌讳,可她终究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姑娘啊!”
孟大娘子低下头,没有回答。
孟老夫人叹息,最后说道:“我有一个法子,就不知道,你们舍不舍得?”
永昌侯抬头看向孟老夫人:“母亲有什么法子?”
“岭南是静儿的辖区,没有人可以插手娘子军的事情,当初我们让晚晚回来,无非就是想要让京城里的人知道,我们的晚晚回来的,如今,他们也知道了,也见过了,留在京城里无非就是议亲,成婚,生子,倒不如让她去岭南,闯些功名回来!”孟老夫人轻声说道。
“可是……”
“我晓得,你们不舍得,当年我将静儿送去岭南,我也不舍得,可是她自己在岭南快活啊!少卿他娘,我们都是女人,我们比谁都明白困顿后院的艰辛与为难,为什么一定要让晚晚走这条路呢?”孟老夫人看着孟大娘子,“静儿至今没能生一个姑娘,这娘子军总要后继有人,不如让晚晚走这条路!”
孟大娘子抬头看着面前的孟老夫人,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相夫教子,冠夫姓,一身困顿在这贫瘠的后院,为一个男人鞍前马后,这本就是不是我们孟家女子的性子,既然,京城里的好亲事都被苏家的那个小子搅和了,那就让晚晚去岭南,让她闯点名堂出来,到时候,她是嫁亦或者是收个上门女婿,也都由着她自己说了算了,谁敢多说什么!”孟老夫人笑了一声,“女儿家不是非得嫁人生子的!”
一直沉默着的永昌侯忽然说道:“不如,我们问问晚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