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止一次的救了我吗?”孟对晚看着孟少卿的眼睛,轻声问道。
孟少卿笑:“是啊,我不止一次庆幸,自己动了恻隐之心,救了你的性命!”
“可能,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孟对晚笑了笑,不想在就这件事情继续说下去。
自从到了岭南,孟对晚就不再愿意提起以前的事情,因为他的以前里总是会有苏叙白的身影,而他,一点都不想回忆起这个人。
“对了,听说再过几天二叔,三叔他们都会过来。”孟少卿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连翘有告诉过你怎么认人吗?”
孟对晚一想起屋子里摆着的那些画像就觉得头疼:“说是说了,但是人实在是太多了,无论是没记住!”
“也不稀奇,十几个兄弟,不认得也难免。”孟少卿笑,“尤其是那几个双生子,就算是我这个见过好几面的也未必能认得,不过都是自家人,不碍事!”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孟对晚觉得自己还是得先把人给认清楚,不然到时候叫错了人,大家都尴尬。
岭南的冬天,那真的是,一场雪都没有,每年最冷的那几天,也只是依稀的下了几滴雨意思意思。
四叔一家子是在大年三十的时候,才火急火燎的赶到的,说是坐船过来的,可偏偏到江南的时候河结冰了,这才耽误了。
孟对晚看着这一屋子的人只觉得头都大了,尤其是这几个叔叔,长得那叫一个相似,眉眼间几乎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前一刻还认得这是二叔,后一瞬不记得他到底是第几个叔叔。
“这是你二叔家的老大,比你大哥小一点,叫少恒……”孟大娘子细细的一个一个的介绍。
孟对晚听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是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永昌侯府人丁稀少,可是今天这一看,这哪里是稀少啊,这简直就是人丁兴旺啊,少的只是永昌侯这一支吧!
“是不是觉得人特别多?”一直站在一旁陪笑的孟少卿,忽然凑过来说道。
孟对晚一把抓住孟少卿的手,满眼都是希冀:“哥,你可是我的亲哥啊,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你说什么呢?这站着的都是你哥,都是你亲哥!”孟少卿笑,“记清楚了啊,老二家的,老三家的,老四家的,你可都得认清楚了啊,别叫错了。”
孟少卿说完就想跑,孟对晚却好像料到了,说什么都不肯撒手:“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没能跑掉的孟少卿只能陪着孟对晚一个一个的认人,等到所有人在花亭坐下来的时候,整个花亭都被挤满。
“我们家,真的好久没这么热闹了!”老侯爷看着挤满的花亭,忍不住感慨道,“这些年,大家被派到各处,很少有聚到一起的时候,就算是过年回来的也都是零零散散的,今年倒是在岭南凑齐了!”
永昌侯看着坐在小辈桌的孟对晚,看着她满脸不知所措的靠在孟少卿身边,忍不住笑,然后起身:“这些年,我这个做大哥的,一门心思都在找女儿,荒废功绩,要不是你们撑着,只怕永昌侯府,早就倒了,我在这里,给大家,赔不是了!”
“大哥说什么呢!”老二孟逸甄赶紧摁住孟逸承的酒杯,“晚晚丢了,我们都有责任,大哥千万不能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虽然各奔东西,却也是连着骨血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们都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