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清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实在是气到了灵后。
她面色阴冷,盯着君清月:“下界来的卑贱女人,果然上不得台面,你这样的女人,永远无法站在他身边,我告诉你,他很快就要同南宫家的小姐成婚,你终将是要被他所抛弃!”
君清月眨了眨眼:“不是说了么,等他成婚了再说吧,八字还未能一撇呢,灵后殿下何至于如此着急?”
她的师尊,她最了解。
当年手下弟子三千,美人不计其数,他若是能那么轻易动心,只怕是早就妻妾成群了。
哪能这么轻易就被别人勾走?
“那我们就等着看吧,看看是你厉害,还是上灵界诸位臣民厉害。”
灵后说到这里,忽然就平静了下来,她幽幽的看了君清月一眼,“他就算再喜欢你,那他也是上灵界的殿下,未来上灵界的继承人,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任何东西,都不值一提。”
“你猜猜,若是大家都逼着他放弃你,这样才能获得继承人的位置,你认为,他会为了你,放弃江山么?”“会不会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圣王的位置,不过也就是一个界主的位置罢了,在这里,还有很多隐藏的大能,都是一方霸主,只要实力足够强大,主宰一方不是问题。你猜猜,凭借他的力量,他又会如何选择?”君清月冷笑了一声。
如果她猜得不错,现在师尊的力量,已经足以碾压圣王与灵后了。
不然,依照他们的做事办法,早就冲过来杀她了。
现在迟迟不敢动手,不过就是实力不够罢了。
既然自家师尊的实力都已经足够碾压他们,还会在乎什么圣王之位么?
这位置,难道不是手到擒来么?
君清月的话音再度落下,灵后难得平静下来,被她这么一说,面色瞬间就又难看了起来!
这个该死的女人!
竟然这般伶牙俐齿!
她倒是小看她了!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灵后冷哼了一声,没有继续争辩,直接甩袖离开了!
她人离开之后,无诀等人的身影也是消失在了大殿之内。
在场就只剩下了君清月和江凌。
江凌笑了笑,”帝座风采不减当年。"
“多谢夸奖。”
君清月不客气的应了一声。
江凌无奈的笑了笑,看君清月乏了,就道:“帝座好好休息,若是无事,我就退下了。”
“嗯。”
君清月点头,江凌旋即离开了大殿。
在人走了之后,君清月伸了个懒腰,就闭上眼睡了过去。
她大概小睡了一会儿,醒来发现帝沧临还没回来。
君清月见此,就起身出门,打算去散散步,因为先前那女官送来的侍从她没有要,而无诀又是在暗中,非必要不会出现,所以君清月出门的时候,就一个人。
她背影寂寥,显得分外清冷。
“帝座,要去何处?”
江凌的声音忽然传来,君清月回头,正好看见江凌朝着这边走来。
“出去散散步,可要一起?”
“好。”
江凌颔首,旋即走到了君清月身侧。
他这次来,本是你打算跟帝座商议一些事情的,没想到方才过来就碰上了帝座要出门。
“想跟我说什么?”
君清月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
“臣回去仔细想了想,我可能,要出去走一走了。”
江凌倒也没有隐瞒,直接道:“我的实力恢复得越快,我们回去的机率,便更大一些。”
“嗯,那你想好去何处了么?”
君清月明白他的想法,自然也不会阻止。
“传闻上灵界,有个地界,名唤中州,我打算去看看。”
江凌如实回答。
君清月点头,“去吧,我之后,会去找你的。”
“好。”
江凌跟她一边走一边说,两人的速度不紧不慢,还真的就是在散步,说完这些,君清月又给了他一些丹药之类的东西,说了一些注意事项,而后她才开始认真散步。
江凌陪在她身侧,他的修为现在比君清月高,感知力自然是比君清月要好一些,他走着走着,便是道:“帝座,前面有人,似乎身份不低。”
那边人很多。
君清月挑眉,倒也不是很在意,依旧是朝着前面走去:“不打扰我散步就行。”
两人的脚步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们依旧是慢慢悠悠的过去,两人也没走多久,而后果真就看见了江凌方才说的人。
前方是另一座殿宇,在殿宇大门外,此刻站着一群宫人,在她们中央,站着两个人,其实一个,恰好是君清月前些日子刚刚见过的嫣若女官,还有一个,一袭淡紫色衣裳,面容精致,白皙貌美。
举止得体。
看着是个受过严格教导的大家小姐。
她身后也站着两个不同宫侍打扮的人,应当是她的侍从,她们腰间好似还挂着令牌,不过距离有些远,君清月并不能看清楚令牌上面的内容,只能依稀辨认出一点模样来。
君清月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但她们并没有注意到君清月的到来。
几人在门口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人就进了殿内,那些侍从自然也是跟着她们进去了。
“这位,不会就是灵后所说的,要嫁给我家师尊的南宫小姐吧?”
君清月饶有兴致。
来得倒是挺快的。
“看来是的。”
江凌眸色沉了几分,他皱了皱眉,而后道:“不过,帝座方才可注意到了,那两个侍从腰间悬挂的令牌?”
“看见了,不过没看真切。”
君清月点头,看向江凌:“怎么了?”
他平常可是从不说这些。
“我先前似乎,在下界见过。”
“嗯?”君清月的眸色沉了几分。
江凌接着道:“帝座可曾记得,臣先前与您说过,臣在下界,曾遭人追杀,但臣那时候,并没有追查到,要杀臣的人是谁,只因我证据不足,无法断定。”
他说着,手中忽然多出了半块令牌,令牌的字样已经被磨损了,看不出原本的字,但上面的纹路,却是还清晰着。
“臣这里,还有半块令牌。”
这东西,就是曾经追杀他的人留下的。
仅仅只有这半块。
他原先以为再也找不到同等纹路,同等样式的令牌,但是现在看来……多少是有些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