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对方的质问，钟无言显然想不出什么有用的措辞。

于是，他只能诚恳道：“面对死而复生的人，多看看，似乎也没有不对，宗主，我可能还需要多看两日。”

钟无言的话音万分诚恳。

江凌唇角弧度上扬。

一双清冷的眸子多了几分笑意，他没有说话，只是裹着狐裘走回了殿内。

江凌死而复生的事情，宫里没有多少人知道，能知道他是谁的，基本上就是可以信任的，而他向来喜欢清净，这里并没有多少人，钟无言觉得有些无聊，就跟着他进了大殿，进去之后，他忍不住道：

“陛下告诉我，只要我来了这里，就能知道你与她的关系，宗主，您难道，不考虑告诉我么？”

江凌闻言一顿。

“那陛下之前是如何跟你说的？”

“陛下说，你和他之前是失踪许久，你是她手下的人，因为不得已的原因分散了，这才来到了这里。”

钟无言说到这里，多少有些无奈。

这般离谱的理由都能编造出来。

她是在敷衍他。

"嗯，那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么？何需再问？“

江凌闻言，淡淡的点了点头，男人面容有几分苍白，整个人清冷如松，独立于世般，让人的目光不由得追随他。

钟无言一顿：”真的？“

他不信。

”嗯，真的。“江凌点头，面上的神色没有一点变化，他大概是怕钟无言不相信，接着又道：

”没骗你。“

钟无言微微皱眉。

眼里还是带着几分不相信。

虽然他说得很认真，但是，他还是觉得……

有哪里不对劲。

“……那好吧，我暂且相信你。”钟无言思索了半晌，看他的眼神实在是不像是会骗人的样子，心里多少信了几分。

所以，江凌宗主之前找的人，也是陛下没错了？

“宗主之前找的人，就是陛下么？”钟无言眉头皱得更深了，陛下芳龄不过二十，怎么会是江宗主找得人？

若她是得话，她得实力不是应该比江凌更为强大么？

为何只是一个小小灵王？

钟无言显然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但江凌这一次却选择了沉默。

香烟袅袅的大殿之内，披着雪白狐裘的男人走到了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当中，他的周身，缭绕着若有似无的哀伤，仿若所有的一切，在他的身边，都是这般虚无。

江凌眸色复杂。

他最终闭上了眼睛，那好似哀叹的话音缓缓响起：“这一切……三言两语，说不清。”

他到现在，都没能明白。

事情为什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话音当中蕴藏了无尽的哀叹之声，钟无言见状，也沉默了，不敢再问。

江凌是圣灵宗初代宗主，作为圣灵宗现任宗主的他，确实是不应该过问之前的事情。

他似乎也没有资格知道。

钟无言明白自己的地位，看江凌不愿意提起，他之后也就不追问了。

但大殿之内气氛沉闷，钟无言就顺势找了个话题，将方才的事情揭了过去：“金雨两国来犯，宗主您认为，我们该不该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