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高天之上，羽衣少女依旧在时时刻刻围绕着他，眼神从来都不曾离开过他身上半步。</p>

许笛笙沉默片刻，道：“即刻离开命界，不然我便出手将你抹杀。”</p>

羽衣少女的眉眼之间满是笑意：“那你便杀了我罢，我就在此处陪你。”</p>

许笛笙神情冷寂，道：“之所以放你离开，是因为你这里于我的苏醒有着些许因果，我只给你半柱香时间。”</p>

羽衣少女不以为意，显然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她御着重云再次靠近了些，仔仔细细地望着数丈之外的人儿，自顾自笑道：“许笛笙，你生的还是那般俊美好看，与当初在太玄灵界之时一般无二，就是气质变得愈加不近人情了些，我还记得那时候进入境壁青光之时，你还在牵着我的手哩。”</p>

许笛笙对其口中之言仿若充耳不闻，只是随意拂袖，凝聚出了半炷虚幻之香，随后便专注于因果丝线与世界气运的演化，不再回头。</p>

那半柱虚幻之香缓缓燃烧，羽衣少女却还是在不停地念念叨叨。</p>

“许笛笙，不管怎样，现在的你比起那时候要好的多了，你能够拥有完整的情绪，能够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你知道么，这是我在梦里梦见过无数次的场景……”</p>

“许笛笙，躲藏在命界界壁洞天的那些先天生灵其实都很好，他们并不是我之前所想的那样坏，我之所以能够有如今的修为，都是他们这些年所耐心教导，他们只是想活下去……”</p>

“许笛笙，你知道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么，就是为了能够见你一面……”</p>

“许笛笙，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哪里都不去……”</p>

半柱香即将燃尽，羽衣少女却还在带着笑意自言自语，彷佛根本不曾在意过自己的生死。</p>

蓦地，如同气泡碎裂一般，那半柱香完全燃尽，随后便化作细碎的光影溃散开来，再不复见。</p>

那命界的仙轻拂浅白袍袖，微微侧过头来，望着低声呢喃的羽衣少女，瞳孔之中的冷寂与漠然愈加浓郁了些。</p>

羽衣少女仰着小脸，眼神之中满是回忆与眷恋：“许笛笙，当初在境壁之中是你杀了我，现在你便再杀我一次罢。”</p>

“许笛笙……”</p>

少女清音依稀在耳畔回荡，那命界的仙转过头去，心神动念之间，庞大到无法想象的气运旋涡疯狂颤动开来！</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