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便见屋中鼻青脸肿的男子表情瞬间绿了。

沈知意这才注意掩盖在鼻青脸肿之下的抓痕，认出眼前一只眼睛青紫，看起来和过去还算斯文俊逸模样截然相反的人就是张明贤。

沈知意下意识开口：“你这是怎么了，这是得罪什么人了，被人狠狠揍了吗？”揍的还挺好。

张明贤听到沈知意的问话，脸抽动的更厉害。

沈知意想到一个可能，见张明贤身边还有个拿着药伺候的下人，便直接询问张明贤身边伺候的下人：“老爷这身伤是怎么来的？”

这个跟着张明贤的下人并不完全清楚具体情况，下意识便开口：“老爷同人在酒楼谈完生意出来的时候，便叫一个姓钱的员外堵了，那钱员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就动手，然后老爷便这样了。”

沈知意听到这答案，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她还想着自己在张明贤设计自己同钱员外做生意这件事情上反将一军，不知什么时候能出效果，却没想到这效果出的那么快，直接开口：“明贤，你这是怎么得罪钱员外了，就算你做了再过分的事情，钱员外也不能这么打你，这是都把你打成猪头了啊。”

张明贤听到这话，整个人情绪险些绷不住。

下场就是又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疼的形象都维持不住。

虎妞比较直白，也不知道当着人面应该小声说话，直接好奇的询问沈知意：“小姐，老爷这个样子在外面走，肯定叫无数人围观了吧，这得丢多大的人啊，这么大个人了，还被人打。”

张明贤气将手心都快抠出血了。

“虎妞，怎么能这么说，不能这么说老爷知道吗？”沈知意呵斥虎妞，呵斥完询问下人：“你们发生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外人应该不知道被人打成这样的是咱们老爷吧？”

“当时围观的人很多。”下人下意识开口。

“那岂不是整个柳州城的人都要知道明贤你叫人打成这样了？”沈知意看着张明贤震惊的开口。

张明贤脸色更是难看，这次是一点都维持不住往日温和的神色了。

虽然看到张明贤气的不行，还说不出话来很叫人高兴，但沈知意没忘记自己这会过来是为了收利息的，就是说出的话，像是被虎妞影响了：“明贤，虽然你这么大了，叫人打成这样，确实不像样，但是这会我过来，却不是来管这件事情的，而是来询问你正事的。”

沈知意说着微微一顿，看向张明贤，一字一句明知故问：“之前胭脂铺都是你在管，你管理胭脂铺那么多年，可知道胭脂铺做假账，这几日还以次充好，败坏胭脂铺子生意的事情？”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

张明贤回答知道，沈知意可以找张明贤麻烦，张明贤回答不知道，沈知意也可以发火收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