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帮驻地被摧毁的消息在10分钟之后就盛放在了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的桌子上,这位脾气并不算好的局长先生看到封面上赛伯·霍克的字样就感觉到一阵阵头疼,他揉着额头翻开材料,果不其然,那混蛋又给他惹了麻烦,现是手合会,现在又是脚帮。
纽约唯一两个有资格挑战目前稳固的黑帮帝国的组织都被赛伯用残忍的手法除掉了,这对于纽约平民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他们不需要再担心那些只会在故事里出现的飞天忍者,但是对于神盾局这样监控全国的势力来说却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像这样的机构做事不是单纯的依靠正义和邪恶来划分的,它们判断能不能合作的条件很简单,首先,你得足够强大,其次,你不能比它们更强大。
而目前纽约的黑暗世界是被一个绰号叫“金并”的家伙统治的,他也算是神盾局的合作伙伴,他们之间曾经合作的亲密无间,但问题在于,金并的犯罪组织已经越来越庞大了,庞大到了让神盾局察觉到了某种不太好的苗头,最好的方法是安排一次挑战,将金并从皇帝的位置上拉下来,但又不会被完全消灭。
纽约的黑暗世界成为三方割据,只有这样,神盾局才能继续维持自己超然的地位,但现在,这个完美的计划被赛伯干掉了。
“简直就像是冲入猎场的野猪,蛮横的将所有的陷阱都踩坏了,可偏偏,我们对他还没办法,哪怕靠近,都会被那野猪的獠牙擦伤……”
尼克·弗瑞将手里的材料扔到一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一个无能的猎人,哈!真是讽刺!”
说完,他走到了窗户边,左右看了看,伸手在墙壁上点了一下,一层蓝色的电幕飞快的划过他的办公室,在确认不可能被窃听之后,他从怀里取出一个特殊的手机,拨号,片刻之后,电话接通。
“罗斯将军,我很好奇,你的那个‘究极士兵’计划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始?”
尼克·弗瑞有些不耐烦的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了,上帝啊,我想要看到几十年以来的第二个超级士兵就这么难吗?”
对面似乎解释了一些什么,弗瑞的脸色变得平静下来。
“好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再等一个月。”
尼克·弗瑞舒了口气,转过头,在他的办公室墙上,挂着一幅美国地图,但和普通的地图不太一样的是,这副地图上有些微小的标志,比如哥谭的位置上,就顶着一个微型的魔鬼脑袋。
他看了那地图几分钟,面色冷漠也不知道在考虑些什么,最终,他整了整衣服,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另一边,地狱厨房的废墟拆除和重建工作已经飞速展开了,尽管纽约的各大媒体都不太清楚到底是那个财团策划这一切,但对于地狱厨房的重建,他们还是报以极大的赞美,这个治安混乱的街区被上流人物视为曼哈顿的耻辱,但无奈这地方的势力交错的太过复杂,导致谁都没办法将它彻底解决掉。<!--PAGE 1-->
现在,这个问题没有了,消失了。
所有人都在高兴,除了那些对于地狱厨房拥有特殊感情的人。
马特·默多克穿着他那件棕黄色的西装外套,拄着导盲杖,站在热火朝天的工地边缘,他能很清晰的听到来自这个街区的工人们的聊天,他们对未来似乎充满了希望,但马特本人却只有一片迷茫。
从赛伯手下逃生不是一件值得夸耀的事情,他在恢复之后,也用自己的方式去调查了一番,最后确认那些穷凶极恶的匪徒并没有伤害到无辜者和普通人,他们只是对那些忍者下手,这样一来,马特连最后仇恨赛伯的理由都消失了,虽然他可以用被对方揍过这种蹩脚的借口继续和魔鬼帮作对,但那不是马特的性格。
在这场“强制拆迁”里,马特失去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市政厅表示他可以在重建的地狱厨房拥有一个赞新的房子,但这对于马特来说没有什么意义,他此时就站在这熟悉的天空之下,感受着眼前的工地在一点一点的重建这个他从小长大的地方。
就像是在做某种告别一样。
他已经决定,要离开这里,告别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没准,他可以不再继续以前那种让人难熬的双面生活,作为一个普通的盲人律师,继续活下去。
那倒更像是一种解脱了。
“你要逃跑了?”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马特耳边,这让并不寻常的盲人瞬间握住了手里的导盲杖,只需要不到一秒,他就可以击中身后那个走路悄无声息的家伙,但下一刻,他的动作停在了原地。
“你觉得,放任这充满希望的地方被一个行事粗暴,恍如恶鬼一样的势力统治,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马特深吸了一口气,他的手指在篆刻着魔鬼头的导盲杖上跳动着,他低声说。
“这和我没关系了,我只是个普通的律师而已,你看,这世界上有很多力量,是法律无法制裁的,法律都办不到,我又怎么……”
“你还在伪装自己吗?翱翔在地狱厨房上空的夜之魔……”
那个声音带着一丝挑衅,“在过去的4个月里,你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最少有27个中忍死在你手里,我以为我可以尊敬你,把你当成一个不屈服于命运的斗士,但现在,我看到了,你只是一个胆小鬼,仅此而已。”
“你和其他人一样,被赛伯·霍克吓坏了!你的自我正义,呵呵,那简直是个笑话!”
马特的脸色变化了几秒钟,不过最终,他还是用手里的手杖点着地面,绕过身后那个家伙,向后方离开。
“随你笑吧,我要走了,再见,伙计。”
三郎看着马特的背影,恨得牙痒痒,他视为主上的高夫人死亡的场景到现在都在他的脑海里回**着,这种屈辱性的逃亡让三郎根本无法容忍,不管是作为家臣的荣耀,还是身为忍者的尊严,所有的一切,都在疯狂驱使他,犹如一辆根本不会停下的战车一样,朝着他根本没办法对抗的赛伯冲过去。
将自己或者将他,撞个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