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真实(1 / 2)

“我看到他了!”

“他丑的就像是两个烂掉的鳄梨互相搞过之后生下的糟糕孩子!恶心极了!”

“我想起他的脸我就想吐,真是糟糕的遭遇!”

“什么?希望?见鬼的,女士,你绝对不可能从那个该死的地方感觉到什么希望!是的,我最少看到了周围病**躺着的超过14个家伙,我听到了他们的呻吟!”

木偶坐在烟灰缸上,他双手举着赛伯丢给它的香烟,就像是在玩大玩具一样,烟气从它的耳朵里喷出来,这见鬼的家伙居然还会抽烟!

在这喋喋不休,还混杂着各种难听的话的木偶对面,坐着赛伯和奥罗罗,他们正在听木偶带回的“第一手”消息。

“那种呻吟代表的是什么,女士你永远不会知道,你也永远不会期待自己知道的……但是我知道,我能听出来,他们那是想去死,却做不到,是的,那里是个地狱,毫无疑问!”

费迪夸张的拉长了声音,赛伯倒是一脸无动于衷,在史崔克的实验室里待了3年,赛伯算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了,但奥罗罗不一样,这女人甚至只是看到了被赛伯摧毁的实验室,她完全没有真正经历过绝望。

换句话说,查尔斯教授把她保护的太好了。

费迪添油加醋的说完了自己的见闻,奥罗罗沉默在椅子上,片刻之后,她的目光变得坚定。

“我要去!”

赛伯无动于衷,他弹了弹手指的烟灰,“说的好像你本来可以不去一样……”

一把白色的小刀在他手指间来回跳动,就像是在穿花的蝴蝶一样,赛伯的目光落在费迪的身上,他的鼻子**了一下,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你杀了几个?”

“什么?”

木偶双手将抽完的烟头摔进烟灰缸里,他拍了拍身体上的烟灰,一脸懵懂的问。

“你说什么,老大?”

“我说,你在回来的路上杀了几个人?”

赛伯又问了一次,木偶还是那副一脸懵懂的样子,他准备扯个谎,但下一刻,那锋利的小刀就刺进了费迪脚下的桌子上,吓得它当场跳了起来,尖叫到。

“3个!我发誓,只有3个!三个瘾君子,试图抢劫一个可怜的孩子,我干掉了他们!老大,我是在做好事!我发誓!”

“做好事?”

赛伯阴冷的目光在费迪身上来回打量着,他知道这个木偶代表肖娜的灵魂阴暗面,堪称一个没有丝毫道德水准的杀人疯子,说实话,赛伯也不认为费迪的行为有什么不对,但他必须警告一下这个无法无天的小东西,因为它肆意妄为迟早有一天会给它带来麻烦……连带着肖娜一起卷入麻烦里。

赛伯讨厌那些不是被他亲手引发的麻烦,更何况,肖娜已经是魔鬼帮的一员了,她是自己人。

“你最少收敛一点,木偶……别告诉我你需要灵魂和鲜血来驱动……你我都知道你的内在是谁,如果你真的愿意为那可怜的女孩想一想,在不必要的时候,就给我收敛一下你那肆无忌惮的手段。”<!--PAGE 1-->

赛伯将烟头在木偶身后的烟灰缸里摁灭,后者有些不甘心的低下头,挣扎,但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说。

“好的,老大……我不会再乱来了。”

“当然,偶尔犯个错可以原谅……我又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好了,不说这些了,去叫醒小丫头,我们要出发了。”

赛伯甩了甩手,木偶脸上顿时露出了一股绝处逢生的喜悦,它快速跳下茶几,跑进了卧室,赛伯从腿边提起合金刀,又将怀里的银色面具放在桌子上,他看了一眼奥罗罗,然后翘着腿对着沉默的女人说。

“你看,你我其实都知道为什么教授非要把你塞进这个临时团队里,坦白说,我不是愿意带个拖油瓶的,不过介于你在船上的表现还可以,所以我要提醒一下你……”

奥罗罗抬起头,看到了赛伯那带着古怪意味的双眼,然后她就听到那家伙轻声说。

“把你那些该死的,见鬼的,毫无意义的怜悯都给我扔到一边去,我不是在强迫你去做恶,我希望你弄懂这一点,当你真正脱离了教授的保护,看到这个世界残忍的一面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坚强一点,我也希望你能真正明白造物主给你这一身惊世骇俗的力量是干什么……”

赛伯看着奥罗罗脸上有些茫然的表情,他觉得自己应该把这件事说的再清楚一些,于是他沉吟了片刻,用一种带着磁性的声音说。

“剑生来就是为了杀人的,杀戮这件事本身没有任何意义,我也不是一个会发疯到把每一个普通人都干掉的疯子,这只是一种达到目的手段,在我看来,包括教授本人在内,你们都只有崇高的目标,却不知道合理利用手段……哦,天呐,我为什么要给你说这些,见鬼的……收拾一下。”

赛伯揉着额头站起身,看着奥罗罗机械式的将两把枪装入固定在腰带上的枪套里,他嘴角咧开一丝笑容。

“别这么严肃……来,笑一笑,我们这是要去做‘好事’。”

十几分钟之后,赛伯,奥罗罗和穿着小淘气款风衣兜帽的肖娜一起走出酒店,赛伯把两个大箱子装进车的后备箱里,然后开着租来的车,朝着市郊的那个废弃工业区一路前进,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咖啡店里,一个看杂志的年轻黑人拿起手机,低声说。

“看到他们了……三个人,是的,就是他们,我可以确认!鲽鱼和天使应该和他们在一起!要行动吗?”

电话对面的声音沉寂了片刻,然后说。

“不,盯紧他们,等待后援……那是个狠角色,你们还对付不了。”

一路疾驰的汽车进入废弃的工业区之后,就像是从现代社会拐入了一个真正的无序地狱里,坐在副座上的奥罗罗看着眼前这一切,凋零的秩序,曾经光鲜明亮的墙壁上的玻璃被杂碎,墙壁上到处都是毫无意义的涂鸦,街道上满是恶心的垃圾,还有那些躲在垃圾堆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