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事卜点了点头,转身朝不远处的乾坤庙走去,一群青蛙在后面左蹦右跳的跟了过来。
庙门前的香炉前,一个人正跪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一把刚点的香在那举着,口里还小声念叨着:“天地乾坤在上,保佑我季能贤的儿子平安无事,就算我以前做了些不好的事情,也请报应在我身上,求求您放了我儿子吧,哪怕就是减了我的寿命也行,求求您了,老天爷”。
“呼”的一声,面前的香炉突然一亮,一团火苗窜了出来。
这人吓得一愣,忙将身子一弯叩头说道:“谢谢老天爷显灵。”
“季能贤,你都干了些什么?还不老实说来。”香炉里一个闷闷声音说道。
“碍…,”这人猛的抬头,四处看了看。
“别乱看,到这乾坤庙求我,你就不知道一点礼数么?嗯……?”香炉里的声音质问道。
“我……,我知道我知道,老天爷,真的是你么?”季春早慌忙说道。
“哼哼哼,你求得是谁,听到的就是谁,你想的是谁,见到的就是谁,你都干了什么,还不快说,不然你儿子难过此关。”香炉里的声音说道。
季能贤看了看香炉,叩头说道:“老天爷啊,你宽恕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宽……恕?哼哼,那要看你有多大的诚意了。”香炉里的声音说道。
“报告老天爷,我当了点小官,平日里喜欢看些个厚黑学、整人道、罗织经、构陷术,十几年下来,虽然没发什么大财害死什么人,但是也爱给人使绊子下套路,喜欢弄得人家恶心,我见了就乐意。
反正就是见不得别人比我强,只要见了,我就想着方要将人治了下去,但凡有能耐点的,我就看着嫉妒,巴不得将人往死里整,多亏了我媳妇平常教我别那么使坏,这才没闹出什么大事来。
可我这心性就是改不了,只要一入了众,就爱表现表现,要是表现不了被人得了彩头,我就看着心里添堵,所以背后我经常给人使手腕子花手段,不是诋毁他人就是揭人短处。
但凡看着人家不开心了,我就有着些愉悦感,尽管我可能不讨好,可是见着我想要的得不到,我就巴不得别人也得不到,这样我心里就舒服。”这季能贤说完擦了擦汗。
“嗯……,你继续说。”香炉里的声音变了个调,显得略微老沉了一些。
“我本想做点买卖,不干公职了,可做什么投资也总是不顺,索性认真上班结了婚生了个儿子,可这儿子现在十几岁了,越来越不听话,做的事请,也越来越吓人。”季能贤说道。
“哦?怎么吓人了。”香炉里的声音问道。
“他……,他晚上拿着把刀,站在我床头看着我。”季贤能四处张望了一下,哆嗦着声音说道。
“大人,我看这事,还是得您来问。”老沉的声音说道。
“啊?老天爷,您说什么?”季能贤一下子没听清,抬头问道。
“好,这事儿,就由本大人来问,”开始那闷闷的声音继续说道。
“碍…?您……,您是?”季能贤听的有些稀里糊涂,急忙问道。
“噹”的一声,香炉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升堂。”那闷闷的声音说道。
“威……武,”“啪啪啪啪啪啪啪”,一阵脚踏地砖的声音传来。
季能贤起身看了看,好像香炉背后有很多人,可眼前的炉子边黑乎乎的,只有一团火光在炉中闪耀着。
“噹”的一声响起,“季能贤,三更半夜不睡觉,借你个胆子,也不敢一个人来此,到底是谁让你大晚上的跑这庙里来烧夜香祷黑告的,快快从实招来。”那个闷闷的声音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