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瑶蹲在地上给陶瑾梦揉着她略微发肿的小腿,“她喜欢的,也就是打扮自己了,从前在陶国公府的时候她虽然每天都学习琴棋书画还有那些贵族礼仪,但是都不见她真心喜欢。”
“对了,大小姐很喜欢自己去画衣服样式,时常邀请咱们长宁街上的一家裁缝铺上府商议衣服样式,即便是嫁入了王府,她身上的衣服也是那家铺子做的,要说时常去的男人就是他了。”
陶瑾梦猛地拍了下桌子,妙啊!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不管怎么样她从这个人身上都能获得一些消息的。
“设个局。”陶瑾梦拉过素瑶小声说着。
次日上午,长宁街御缝斋的店主沈之华便去了颖王府。
“沈师傅怎的今日来了?”陶瑾画的丫鬟看到看到沈之华有些诧异。
沈之华脸上闪过一丝担忧,立即低身行礼,“想必是王妃多日缠绵病榻心思烦闷,想要裁两身衣服来解烦闷之心吧。”
丫鬟向屋内看了一眼,陶瑾画病了这些日子,也确实应该有些事儿让她回下心神了。
“你在外室等着,容我去将王妃请出来。”
陶瑾画窝在床上,面容憔悴,双眼深凹,面色乌青,看上去就好像是命不久矣一般。
“王妃,御缝斋的掌柜来了,王妃起来看看去吧,奴婢看到他拿了好多时兴料子呢。”
陶瑾画听到男人的名字一双眼突然亮了起来,“之华来了?”
“是啊王妃,奴婢扶你起来。”
陶瑾画被丫鬟打扮了一番搀扶着去了外室,看到眼前的男人,她极力控制着泪水。
这些日子她茶不思饭不想,到了夜里都不敢睡觉,屋内到处都是符纸。
“姑姑,王爷说放在书房里的重要东西找不到了,姑姑昨日收拾了王爷的书房,快去给王爷看看吧。”
听到声音陶瑾画身边的丫鬟看了一眼她,“王妃先坐会儿,奴婢去去就来。”
陶瑾画病了许久,现下又整日里驱神弄鬼的,屋里外哪里还有什么下人,只剩下了陶瑾画和沈之华。
丫鬟刚走了沈之华立即就去关了门,转身就抱住了陶瑾画。
“画儿,是谁让我的画儿受了如此大的委屈?”沈之华更咽无比。
陶瑾画颤抖着,环抱住他。
“之华,你带我走!你快些带我走好不好?”陶瑾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沈之华也是心疼无比,“你怎么了?外面那些人说你疯了,你到底怎么了?”
陶瑾画缩在沈之华的怀中,紧紧的拉着他的衣衫。
“我活不下去了,这王府就像是个吃人的血窟窿,我父亲逼我生下世子,坐稳位子,可那些莺莺燕燕,我除了一个还有一个!叫我如何不发疯!”陶瑾画低声哀嚎。
沈之华替她擦着眼泪,脸上也皆是心疼。
“你又何苦难为自己?”
“那我怎么办?我要保住陶家的荣华富贵,可,可有了一个孩子还没有保住,你说,你说是不是因为我不守妇德的报应?所以我们的孩子才不能保住。”
沈之华紧紧的抱住陶瑾画,“你别多想,今日夜里我带你走,我们离开这个地方,一起去过清净日子!这些年我也有些积蓄,加上你给我的,我们一定会有一个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