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狭的凤眸缓缓睁开，周围入眼是一片白。

鼻息间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醒来了。”

聂湘灵那妆容精致的脸此时也不免露出几分疲态。

她对自己要求极为严格，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强的要保持着完美的状态。

她此时脸上罕见的带着几分温柔而关切。

刹那间，好似和被封存已久的记忆相交叠。

顾念安抿着唇，睫毛轻颤了一下。

却没有开口。

沉默着，一声不吭。

此时的他脸色病弱而苍白，容颜绝美而出尘。

整个人好似从天上下凡的谪仙，浑身萦绕着一种破碎的美感，好似下一秒就会飞升离开。

聂湘灵心里有些慌，她看着面前的顾念安，心中的愧疚浓烈了一丝。

“小辞……”

她凑近了一些，伸出手想要触摸他的脸庞。

“你不要不理妈妈，好不好。”

聂湘灵的语气带着几分循循善诱的哄。

可手就在咫尺的时候，被他侧头躲过。

聂湘灵眼底的神色开始变得几分癫狂。

但又很快的被她给压制住。

她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面上仍然带着那得体的笑容：

“既然小辞想要休息一会，那我就先走了。”

聂湘灵站定在病床边，视线仍然落在顾念安的身上。

可是顾念安仍然是沉默无比。

若不是那凤眸微微睁着，聂湘灵还以为他没醒。

那深邃的凤眸此时有些黯然，目光毫无焦距的盯着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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