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是上层关心的问题,我们打工的,不了解。”吴晴说道,听钱程谈起洗毛厂的事,环保检查,开开停停。
“不开玩笑的,你回去和钱程说,让他联系我,一定有生意给他做,小高,给留个电话。”
“好的,谢谢叔叔关心!”
当晚,吴晴哄女儿睡着,对钱程说:“春风叔叔今天在宾馆和我说,让你联系他,可以和他做生意。”
“啊,范兴叔,他怎么认识你?”钱程惊奇。
“他在苏州分公司,我去玩过,宾馆、吃饭全他招待,在那里住了好多天,我不好意思,就给他儿子买了个小霸王游戏机,400多了,他要给我钱,我没要。”
“哦,是吗?他说让你联系他,他是做建筑的,和他做什么生意?”吴晴说道,奇怪的表情。
钱程来了兴致,说道:“你不知道,他也是传奇,之前是瓦工带班,建军、阿兵、卫东他们全在苏州干过,后来接触到苏州供电局领导,现在苏州供电系统所有建筑基本都是他做,所以发达了。”
钱程边说边从床上坐起来,激动地搬着吴晴肩膀,接着说:“他说有生意做?你傻瓜,他下面工人几百个,什么生意不能做啊!我真要去找他了,本来洗毛厂不死不活的。”
:“你们洗毛厂真要拆了?才开二年?就要关门。”
钱程叹了口气,说:“政府环保问题,一条流水线才安装一半,已停下,大部分人离职了,现在只留一条流水线,供总公司服务,对外不经营了,经营部也要撤销,天天无所事事,办公室打打牌,前几天厂长还找我谈,问我愿不愿意下车间。”
“你怎么想的?”
“不去,你想,我去经营部一年多,平时工资不少,也成了几单,3千、5千的差价就是二年工资,现在下车间只拿几百一月,怎可能再下车间?”
“是的,钱是多了,也没见多少?打牌却自由了。”
吴晴一听钱程提起工资,没见多少带回家,现在马上没工作,就埋怨起来。
“我知道你辛苦!我明天联系他,看能不能真做点什么生意,做成生意辞职拉倒,好不好?不过范叔也是喜欢打牌啊,你不要又说我,避免不了啊!”
“你们那里人就喜欢打牌,我就讨厌打牌。”吴晴嘟囊起来。
第二天,钱程吃完晚饭到宾馆,今天是吴晴二天隔一天的值班日,往常钱程都是早早过来坐坐,大堂喝杯茶,看看报纸。
钱程刚到门口,
“走,钱程,跳舞去。”迎面过来的餐厅经理小周说道,现在宾馆改造增设了舞厅,卡拉ok,人气大增。
“我不去,太吵,不适应。”钱程摆了摆手。
“去啊,学学,别人都要门票,我们内部人免费,不去白不去,喝茶有啥意思?走啊!是不是吴晴不让你去?”
小周笑着,转脸向服务台望去。
“我怎么不让,我也叫他去,学学跳舞锻炼身体,去啊!”吴晴站在服务台里面说道。
“我不去,没意思,这是年轻人的娱乐。”钱程拍了拍小周的肩膀,又说,“你去吧,我真不去。”
走到服务台前,对吴晴说:“今天的报纸给我看看。”
吴晴提过报纸,转身倒下了杯水,提给钱程,说:“去啊,学学跳舞,舞厅热闹得很,小晨乖不乖?”
“不去,我喝茶、看报才是享受,妹妹乖得很,妈带她玩的,一会儿我要打个电话,问问兴叔出去没得?现在估计在喝酒,我知道,他回来都是排队请他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