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住脸,哽咽道:“本来这个事,我打算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的,可是每次想起,我都觉得好恶心啊……”
说到这里,她的情绪忽然变得很激动,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卓晟西担心得不行,立刻拿出纸巾给她擦眼泪,一边安抚道:“你慢慢说。”
她扶着薛琼丽坐到包房的沙发上。
叶晴天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薛琼丽往下说。
薛琼丽缓和了一下情绪,这才继续道:“我在初一的时候,被地理老师给强……强暴了……”
这话一出,卓晟西瞬间瞪大了眼睛。
叶晴天倒是很平静,因为她早就从薛琼丽的命宫看出她的遭遇。
薛琼丽紧紧抓着卓晟西的手,像是要从好友那里汲取力量。
她红着眼睛道:“当时我被吓懵了,完全忘了反抗。”
“直到我浑浑噩噩地离开他的办公室,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她也是从下面艰苦的农村考到市里来的,初中就读的是镇上的一个重点中学。
那个侵犯她的老师叫汪鼎,当年不但教她们地理,也是年级组长。
现在据说已经是教导主任。
想到当初的情景,薛琼丽忍不住掐着喉咙干呕起来。
因为实在太恶心了,她只要回想起来就作呕。
她呜咽道:“后来就算我明白过来自己受到了侵犯,可我也不敢说出去。”
“我怕大家笑话我,怕大家冲我指指点点。”
“我也怕事情传到我爸妈耳里,他们会认为我丢脸……”
在乡下地方,女孩子的名声尤为重要。
而她爸妈又非常封建。
如果这事传出去,她不用想也知道她爸妈一定会觉得很丢脸。
她也就不敢跟家里人说。
况且她爸妈常年在外面打工,跟她也不亲近,她也无从说起。
听完她的讲述,卓晟西不由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禽兽!”
卓家的条件也很不好,不过她妈妈和哥哥将她保护得很好。
实际上,从她有记忆开始,她就一直被保护着。
——她哥哥十二岁时就被陆家资助,那时候她才两岁,后面十几年,她都是被哥哥护着。
毕竟她哥哥背后站着的是陆家,也没有人敢欺负她。
她没想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居然遭遇过这样恶心的事!
薛琼丽抓着她的手,喃喃地道:“抱歉,小西,我不敢告诉你这个事……”
她虽然和卓晟西做了三年的好友,可她压根不敢把这事告诉卓晟西。
卓晟西连忙打断她,轻轻地给她擦着眼泪,道:“傻瓜,这有什么好抱歉的。”
她完全理解好友的难以启齿。
薛琼丽也才十八岁啊,才刚刚成年,面对这样的经历,她怎么可能坦然处之
哪怕是成年人遭遇了强暴,也会无措,也会想把这样恶心的经历掩埋在心底。
想到好友当年遭遇这个事时才初一,刚满十三岁,她就恨不得立马把那个禽兽老师给碎尸万段!
叶晴天看了看薛琼丽,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个禽兽老师不止强暴过你一个人,还强暴和欺辱过其他女学生,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