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若是从前，老者一定会追问灵剑诀上卷的下落，刨根问到底。

但现在，他都快死了，也不愿再计较这些，只是笑笑：“灵剑诀上卷早已失传，没想到今日能重新见到有人使出，还使得这么炉火纯青。”

“献丑了。”凤夕颜倒是很谦虚，“前辈是灵剑阁的高人吧？”

老者没有否认：“如今这上界，只有你一人习得这灵剑诀，作为救命答谢，老夫……便将下卷赠予你吧。”

说话间，他拿出一卷陈旧的羊皮卷，颤颤巍巍地给了凤夕颜。

他死后，上界能继续将灵剑诀传承下去的，也只有这个小丫头了。

凤夕颜眼眸一亮。

灵剑诀上卷她已经熟烂于心了，正想着，以后要去灵剑诀换得下卷。

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呢！

她欣然接受：“多谢前辈，我定不会让灵剑诀失传于上界。”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老者最后一个心愿也放下了，便安然地合上眼睛，灰飞烟灭了。

凤夕颜将之安葬后，离开了原地。

回去的时候天已黑了，刚踏进院子，就听见里面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

哐啷！

她连忙冲进去：“玄夜，怎么了？”

“无妨，不慎碎了一个碗罢了。”夜君辞说话间，已迅速擦干了嘴边的血迹，才没让她看出端倪来。

她看了眼摔碎一地的瓷碗，又看了看他：“你没事吧？”

“没事。”他佯装平静，“只是醒来不见你人影，有些担心。”

“我就出去转了一圈。”凤夕颜说着，低身将地上的碎瓷片一片片拾起，“我再给你重新煮一碗姜汤来吧。”

“不必了。”夜君辞轻拉住她，“你在这，我便已经没事了。”

凤夕颜这才坐下来：“你近日是怎么了，为何脸色总有些不好？”

可她给玄夜把脉，又看不出什么异常来，只是觉得心里不安，莫名惶恐不安。

她也不知为何会这样，可每次，自己的直觉都十分准。

所以她担心。

夜君辞云淡风轻道：“风寒罢了，过几日便无碍了。”

“那……”

“对了。”他很快转移了话题，“你刚刚去了什么地方？”

“出去觅食了。”

这时，他垂眸，瞥见凤夕颜手背上那几道血痕，心生疼惜：“怎么还受伤了？”

“一点小伤罢了。”

“你先别动。”夜君辞按住她的小手，用灵力轻抚平了她的伤口。

柔声问她：“可是遇到了高阶凶兽？”

“嗯，不过已经解决了。”凤夕颜点点头，“对了，我还遇到了灵剑阁的长老，被迫救了他一命呢。”

“灵剑阁的长老？”

“是啊，他临终前还给了我灵剑诀下卷。”凤夕颜取出那卷泛黄的卷轴，“你看。”

接过卷轴，夜君辞仔细端详了两眼，便确认这卷轴是真。

灵剑诀如果练成，对她掩饰神脉大有裨益，但这下卷更是高深，就算小星儿天赋极佳，大概也要一两年才能练成。

可他，护不了她这么久了。

于是他说：“我这还有一卷功法，你与这剑诀同修，可事半功倍。”

“是吗，什么功法？”她顿时来了兴趣，接过夜君辞给她的功法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