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娇微微一笑:“确实是这个逻辑,不过我这个人比较胆小,不喜欢把所有鸡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杜竹升就更不懂了。
姓江的只是个货郎,就算他救了赵家那小丫头,周慕娇要报恩,那也只需要给他个小管事当当就行,但周慕娇刚才说,让姓江的去筹备难道是以年岁与谁走过的地方多来论资排辈的吗
像是能听到他的心声,周慕娇立即给出了答案:“那对拐走我家妹妹的夫妻,是朝廷重犯,昔日曾有人悬赏百万两来取他们夫妻的项上人头,江湖上那么多能人,最后他们却双双死在江叔这么一个卖货郎手上……江叔,你连桃红和猴精都能收拾,开个小客栈肯定难不倒你。”
杜竹升嘶了一声,这姓江的不是普通货郎,他难不成也是朝廷重犯不对不对,如果他是朝廷重犯,陈大人第一时间肯定抓他了,而且那日陈大人和师爷说起那个黎总督,后面陈大人也提起了江雾渔,语气还挺忌惮的。
能让陈大人都忌惮的人,这江雾渔到底什么来头正的还是邪的
江雾渔笑了笑:“我本事再大,那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后面这些年,我就是卖货,卖到哪算到哪,从前交好的人都疏远喽。不过既然周姑娘愿意给江某这个机会,那江某就姑且试试,不过事先说好,要是开不成,周姑娘也只能当自已倒霉了,我可没钱赔呀。”
“交给谁都是赌,我愿赌服输!”
“好,那明天开始,我和杜兄就筹备起来了,十天之后,我们必定拿出个章程给周姑娘您。”
“那就这么说定了。”周慕娇站起来,“江叔家中还有病人,我就不耽误你了。杜叔,你全力协助江叔的工作。我还有事,先——”
‘走’字还没出口,就被一道声音截断:“周姑娘,杜大人,在聊什么呀这么热闹”
是知县陈大人,身后跟着他女儿陈婉儿。
话说这陈婉儿从前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次见了赵云璟之后就跟入了魔一样,一天离家八趟,只想跟对方偶遇,后来在赵家吃了大亏也还是初心不改,只不过赵云璟去了书院,她没办法再偶遇了,这才消停了一阵,但天天单相思也不是办法,人都呆傻了,这不,她爹便将她带上街了。
知县父女不请自来,周慕娇实在是诧异,不过俗话说伸手不打笑面人,而且对方是官,自已是民,胳膊拧不过大腿,她不动声色行礼:“见过陈大人,陈小姐。”
陈大人一进店,苏掌柜就知道了,这会也亲自过来招待,一番寒喧,陈大人冲苏掌柜点头:“本官有几句话想单独跟江兄弟讲,苏掌柜看着安排个清净的厢房。”
“隔壁天字号房平日里是我们东家常用的,如今正空着,大人,请。”
陈大人与江雾渔去了隔壁,包厢里便剩下杜竹升和两个姑娘,两个姑娘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他坐在那里起了几个话题,都没人接,好尴尬。
周慕娇道:“杜叔若是无事,就陪陈小姐再喝一杯,我还有事,先走了。”
一男一女非亲非故的在包厢里,哪怕只是单纯的喝茶,旁人知道了也会说三道四的啊
陈小姐追出来:“周慕娇,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