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咕咕”
见状,夏轻柔抚唇偷笑起来,指着一旁的面摊:“恩公若是不介意,我下两碗面给你们吃吧!”
花元儿正要拒绝,却被唐季抢先开口:“让你在客栈随便应付两口,还逞强说自己不饿。”
抱怨一句话,他接过唐鸢手中的银子,放在面摊的长桌上:“轻柔姑娘,这银子当做面前了哈!”
夏轻柔有些无奈,但也没再拒绝,毕竟她的确是缺银子,大不了先记下恩公的名字和住址,等她把银子赚回来再送去。
没过多久,三碗热腾腾的面便被端上了饭桌,花元儿没多客气,夸赞两句后便大快朵颐起来。
唐季夹起那细软的面条尝了小口:“看似软绵绵的,实则颇有劲道,看来这是轻柔姑娘的独门绝技了!”
闻言,夏轻柔顿时红了脸,有些尴尬地回道:“恩公,我我其实不会做饭,这面是我随便拉的。”
此言一出,花元儿当场笑喷,险些将口中的面条喷出来。
唐季嘴角抽搐,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干脆低下头老实吃面。
唐鸢玩弄着快子,柔声询问道:“轻柔姑娘,你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吧?”
听了她的话,夏轻柔浑身一颤,眼中露出紧张之色,但很快便打消心中的顾虑,低下头,轻声言道:“不瞒恩公,小女子家中世代从商,到爹爹手中更是如日中天,奈何时运不济,家道中落,父亲在三年前故去,母亲落下病根,所以小女子这才出来做点小生意,补贴家用。”
“真是难为你了。”花元儿感叹一声。
“吃你的面!”唐鸢瞪了他一眼,继而拉住夏轻柔的手:“根本没有什么时运不济,全是官府害得吧!”
后者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微微颔首:“嗯,大概七年以前,朝廷加重赋税,生意本就难做,谁料又遇到对家贿赂刺史魏海,不停地遭受打压,家中受不了重负,便关了商铺,那狗官却变本加厉,给我爹安了个莫无须有的罪名,到最后连祖宅都被夺去,其实不止是我家,城中还有许多家族都因此没落。”
说到这里,她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某道身影,却让她变得更加悲伤,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她哽咽两声,又继续说道:“自搬离夏府后,我和爹娘就住进城西的一座小院中,爹爹先前藏了笔银子,我们一家人的日子过得还算安稳,直到三年前,魏海的小儿子魏旭突然上门,说要娶我为妻,我爹没答应,仅仅过了两日,家中财宝尽数遭劫,爹爹报官无用,最后气急攻心,不治而亡,娘为了保住我的清白,还没为爹收尸便带着我藏了起来,那段日子,她为了养活我,收了许多苦,落下病根,如今卧床不起,我这才想着出来赚点银子,维持生计,可前两日却又遇到那个畜生,见我还是不从他,便每日派人来我的面摊捣乱。”
“对了!”夏轻柔彷佛想到了什么,忘记了哭泣,匆匆言道:“三位恩公,你们快些离开,那畜生若是知道你们为了救我,把他的人打了,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唐季却澹笑着摆了摆手:“轻柔姑娘不用担心,本公子不惧任何人。”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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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四人身后传出声音。
一个鼠脸的矮个子男人缓步走了过来,嘴角扬起个夸张的幅度,摩肩擦掌后,一脚踏在另一席的座椅上:“就是你小子想英雄救美是吗?但老子告诉你,在这录州城中,就算是你条龙都得趴着,跟老子魏旭抢女人”
他指着唐季一顿羞辱,全然没注意到自己喋喋不休的时候,坐在唐季对面的花元儿已经愤然地站起身来。
“你若是给我服个软,从我裆下钻过去唔!”魏旭一脸得意地迈开腿,可下一秒便感受到蛋碎的滋味,疼得他立即变了脸色,惊恐地看着面前的花元儿。
“魏家是吧,等着,老子晚点就过去杀你们满门!”花元儿一脚将他放倒。
后方的魏家护卫见状,连忙举着棍子向花元儿攻来。
对付这些不如流的废物,花元儿自然一手一个,不出片刻便将他们堆在一起,最后拎起不知被他踩了多少脚的魏旭,一个高抛砸在人堆里:“三分!”
唐季嘴角抽搐,回想起他年初在侯府里建了个篮球场,在不使用武功的前提下,这小子一挑七的画面。
“帅!”唐鸢向他竖起大拇指。
不知过了多久,魏旭才在手下的搀扶下站起身,惊恐地看着花元儿,捂着裤裆,跑出一段距离才扯着嗓子喊道:“你,你们给我等着!”
“这句话应该我跟你说才对!”花元儿反驳一声。
唐季抿了抿嘴唇,事到如今,确实没必要再探查下去了,干脆晚上带人屠了刺史府就完事,转身看向夏轻柔:“轻柔姑娘,这摊子你还是别要了,拿着银子走吧,等今日过后,应该就不会有人再骚扰你了。”
夏轻柔听出他要对刺史府下手的意思,赶忙弯腰鞠躬:“我代录州百姓先行谢过恩公,恩公,你们可千万要小心!”
言尽,她便快速收拾了下东西,随后背着包袱离去。
花元儿也转过身,挥起拳头:“唐季,你和鸢儿姐在这逛逛吧,我回去叫孟云洛,然后咱们杀去刺史府!”
“你最好喊得再大声点,让全城人都知道!”唐季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刚要迈步,打算离开,却发现夏轻柔又返了回来,甚至还拉住他的袖子,眉头一紧:“那个,轻柔姑娘,我救人不需要回报的。”
夏轻柔彷佛没听到他的话,反问道:“你们认识孟云洛?那孟云阳呢?”
花元儿似乎想到什么,惊呼一声:“不是吧,又是一对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