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将军,清者自清,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俺不要写什么信,俺要去杀敌!”
“”
尽管众人意见一致,声音如同山呼海啸一般,却被姜战的一记扫视镇压住。
“写!”
姜战只用了淡淡一个字便让众人服软,乖巧地写起书信,按起手印来。
望着自己带来的十余万人只剩下如今这零零散散的几千人,姜战心中异常悲痛,也对自己的大意格外后悔,但如今想这些也无用处,等到一堆书信和一条足足有两丈长的白布上染满了红色血印送到身旁时,他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放入其中,叹息一声:“不管用什么办法,八百里加急,能送一封是一封,递交给陛下!”
“是!”身旁的士兵回复道。
望着书信和血布条,姜战仰天长叹一声,他体内剧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没有解药,就算用内力支撑,也仅仅只能维持半个月,换句话说是必死无疑,但他不能看着周边这数千号兄弟和他一起死,更不能让楚国恶贼的阴谋得逞,可他总感觉赶不上了,不由叹出口气:“陛下,君臣十余载,您能相信姜战吗?”
只可惜,到底是晚了一步。
就在这一叠叠书信传到京都,暗中递到武帝面前之时,他正要下令让人将姜战和叛军押回京都,可仅仅过了两日,便收到前线传来李元录、姜战众人已经被问斩的消息。
一下子失去了让自己引以为豪的京都之矛和西北之盾,对李昌来说算是莫大的打击。
随后,他就变得一蹶不振,乃至在刑部提供了辽王李旻和姜战勾结的证据后,他问都没过问,就直接将李旻流放,使得这位智勇双全的二皇子死在了半路上。
往后一年,太子因为沉迷酒色被罢黜。
定武十四年中,武帝李昌立三皇子李贺为储君,并在天养殿中教导了其长达六个时辰,至于说了什么无人可知。
定武十五年年末,长渊殿中。
已经白发苍苍,看上去无比虚弱的李昌在接受过御医的医治后,不由笑出了声:“当初,是李贺让你在朕的汤药中下了影响神志和情绪的毒吧?”
闻言,那正要离去的御医猛地跪倒在地:“陛下,陛下饶命啊!”
李昌却是瘫坐在椅子上,无力地摆了摆手:“朕这两年杀错了太多的人,遇到真该杀的,也杀不动了,姜战啊姜战,你临死前会不会怪朕没有信任你,旻儿,你又会不会觉得父皇昏庸无能呢?若是朕早些将皇位传给旻儿,让你们三个联手,这时候是不是该坐在明都的皇宫里安享晚年了朕错了啊,朕不该对这皇位这么执着,不过,你们也别恨朕了,朕来陪你们了!”
很快,伴随着钟鸣之声,太监尖锐的叫声由宫城中传出。
“陛下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