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紫衣男子低声询问道。
“李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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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遵命。”
“陛下,这天闷得很,怕是要下雨了,您的身体还没养好,要不先回宫吧?”
夜空无星无月,芸妃拖着身较为素雅的白裙,走进清水苑内的平台上,跪坐在宁皇对面的软席位置上,轻声说道。
“芸妃也觉得朕老了吗?”宁皇已经呆坐在原地许久,见她开口,便收回目光,抬眸反问一声,随后轻抚起桌上的木琴。
“臣妾自然不敢。”芸妃语气很是平淡,嘴角带着笑容,凝望着他手中拨弄的木琴:“陛下,既然如此想念她,当初又为何要狠下心呢?你,后悔了吗?”
闻言,宁皇先是一愣,“她”向来都是宫中禁忌,已经许久没有人再自己面前提过,若是换了以前,对方早就被拉出去打板子了,可如今,他却格外的冷静,叹了口气:“后悔啦,可是,都过去十几年了,再后悔又有何用。”
“陛下,妾身改日陪您去看看她吧,她一个人再西陵待了那么多年,一定很孤单吧。”说到这里,芸妃的眼眸中不由闪动起泪水,声音也颤动了几分。
可宁皇久久没有回复,她想了想,正要收回刚才的话,却被对方抢先一步。
“嗯,去看看吧。”宁皇回复之时,嘴角也在微微颤抖,但他很快便调整好,注视着芸妃小会,笑着开口:“芸妃应该都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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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臣妾一直很明白,臣妾有预感,这些事情终究会有个了断,而且快了,或许,这都是佛祖所说的缘吧。”芸妃不自觉地将袖中的佛珠手串拿了出来,随着手指轻轻拨动,面色也渐显悲伤。
宁皇抚琴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仰望着夜空感叹道:“只要这大宁江山无恙,朕便安心了。”
话音刚落,他突然觉察到胸口的不适,赶忙取出手帕捂住嘴角,随着咳嗽两声,血液很快染红了白色的手帕。
“陛下!”芸妃迅速站起身来,欲要走到他身边,同时向一旁的太监吩咐道:“快,传太医!”
“不用了!”宁皇却抬手制止了她。
“朕不要紧,都是老毛病了,将太医叫来也是那几句话,芸妃啊芸妃,你可是这十几年来第一位踏进清水苑的后宫嫔妃,连皇后都没这待遇,今晚可得陪朕多聊一聊。”宁皇将手帕放到旁边,继续拨弄起琴弦,想了想又向太监吩咐一声:“去,取两壶清酒算了,将这个月上供的季然葡萄酒端来。”
“奴才遵旨。”太监应和一声,便迅速退去。
听到他要喝酒,芸妃有些担忧:“陛下!”
宁皇却倔强地反驳道:“芸妃,朕已经累了几十年了,你就容朕好好放松一下吧。”
闻言,芸妃也不好再说什么,好在季然居所出的葡萄酒她也尝过了,不是很烈,少饮一些应该没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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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仅仅过了半个时辰,宁皇便已经面色通红,口中喃喃个不停,不知再说些什么,手中更是动作个不停,却依旧不忘保护好那把木琴。
见状,芸妃无奈地摇摇头,便向太监吩咐道:“将陛下送回寝宫吧。”
可就在此时,一颗水滴突然“砸”在了桌上,还不等众人反应,天空中就如泄洪一般,哗啦啦的大雨猛地倒了下来。
宁皇的醉意也在此时消退少许,借着大雨,他终于释放出压抑已久的情绪,在大雨中狂奔起来,吓得守卫们立即飞奔跟了上去,因为雨势过大,众人都听不清他在大喊什么,唯一能听清的就只有他在昏迷时传出的一句。
“唐季,逞着朕还有时间,可否让朕预见宁国的盛世?”
这一天之后,宁皇便大病了一场,往后连着两个月早朝未开,朝中事务交由两位丞相与六部尚书负责,荀王李勤、幽王李屿都被重新附于重任,随后,宁皇身体康复之际,整个宁国也变得渐渐强盛起来,由刑部尚书唐季提出的新刑法、律法改革正式实行、由左相沈狄牵头,刑部尚书唐季提议,户部尚书宋逡执行的减税减征逐步落实地方州府、由刑部尚书唐季提议,工部尚书张绝执行的“地方学府新建计划”随着户部拨款,开始动工直到一年后,宁皇再度病倒,这场盛世序幕才被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