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来,多吃点菜。”程铁连着为李清梅夹了好几个菜。
后者也没拒绝,低着头默默吃着。
花元儿虽然一手握着筷子,另一只手举着酒杯轻抿着,但看上去明显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就瞄向对面的吴桃。
突然,撩拨头发的吴桃注意到他的目光,笑着点头回应。
对上她那清澈的眸子,花元儿猛地低下头,却不小心把碗打到在地,好在他反应够快,及时接祝
见到这一幕,吴桃不禁抚唇偷笑一声。
另一边,唐季吃了几口菜后,也进入了正题,扭头看向吴承允:“吴家主,我听吴兄说此次举办江湖大会的陈家,而陈家原本是流县城三大巨头之一,为何能够突然灭掉张家,又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呢?”
闻言,吴承允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僵硬,考虑一番后,挥手示意下人们退下,随后回道:“在半年前的一个晚上,张家上到家主张自仁,下到下人丫鬟,满门被血洗,但官府不想将事情闹大,便严加封锁了这个消息并传出张家是因为受不了陈家的打压而搬离了流县,据说当时的杨县令追查许久都没有结果,我开始以为是张家人得罪了某个厉害的江湖人物,最终惨遭灭门,可后来却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话说到这,他倒了杯酒,一口饮下:“在张家被灭后,我本想将张家的产业都夺过来,做大自己,谁知陈家不仅要更快一步,手段也极其狠辣,半个月时间就把张家的产业全部吃下,再后来,经过不断的调查,查到陈家多出了一批高手,里面还有好几位是什么大师境高手,据说一人便可轻松屠灭千人,就想到了张家被灭之事,担心步入后尘,便不敢再轻举妄动,但如今,也落到了苟延残喘的地步。”
他的话音刚落,吴俊将夹得菜肴塞入口中,口齿不清地说道:“爹,依我看,咱们还是早日离开流县算了,不然迟早被陈家吃抹得一干二净,与其那样,还不如换个地方东山再起呢1
吴承允却抬手拍了下桌子:“放屁,吴家祖祖辈辈都在流县,流县是咱们的根,只要老子没死,吴家就不能逃,他陈家要是把老子逼急了,老子就跟他拼了1
唐季嘴角抽搐,没想到这位吴家主为了名声连命都不要了,但从对方刚才所说的话中来分析,这陈家背后果然另有其人,或者说,陈家现在已经变成了傀儡!
他抿了抿嘴唇,没再开口,低下头继续吃饭。
待到晚餐结束后,吴俊便吩咐下人带着唐季四人去了偏院中已经收拾好的房间。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唐季最终的睡眠质量还不错,就早早起床,洗漱过后,想着等众人都起床再吃早餐,于是借了文房四宝,坐在院中写起了计划,可他发现脑子里暂时乱糟糟的,压根梳理不出什么,不自觉地在纸上写了许多“然”字。
突然,身后传出一道声音:“看来我没猜错,唐公子本不是江湖中人,不然哪里能写出这么好看的字。”
唐季被吴桃吓了一跳,险些没握住笔,淡笑道:“吴姑娘说笑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自然身在江湖之中,至于字写着玩得而已。”
随后,他抬眸看向对方:“吴姑娘,你大清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吴桃本想问问这个“然”字是何含义,但见对方率先开口,只好作罢,从袖中取出个荷包,解释道:“这是花公子昨晚遗留在偏堂中的荷包,我给他送来,他还没起床吗?”
“嗯,他这两天没休息好,估计要睡到很晚。”唐季解释一句,继而瞥了她手中的荷包一眼,没想到花爷一个大大咧咧的汉子居然还会随身带这种花花绿绿的荷包,看来多少有点闷骚,摇了摇头,补充道:“吴姑娘,你就将荷包放这吧,等他醒了,我再给他。”
闻言,吴桃捏着荷包考虑了一下,最终将其放在了桌上。
谁知就在此时,不远处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随后传出一道声音:“我就知道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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