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眼桌上快凉掉的小吃,朗声喊道:“酒儿,快来解决掉这些吃的,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来啦!”站在远处的小丫头听到声音飞奔了过来。
唐季正要问问晚饭好了没,却看到李屿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具体说说吧。”
“好!”李屿提起精神,端坐起来,在酒儿面前的竹筒中抢了串年糕,咬下一口后说道:“七日之前,袁夫人早上带着孩子出门,说是要去和西城布行的陈夫人聚聚,但一去便不曾回来,袁大人放衙后发现异常,立即找到了陈夫人,结果陈夫人说没有看到袁夫人,袁大人这才报了案,官差用最快的速度在西城某个破旧的屋子中找到了袁夫人,她被一条白绫挂在房梁上,而且...没有穿衣服,经过追查,刑部找到了两人,其中一人是个地痞,经常调戏女子,还有个怪癖,专门挑有夫之妇,有人目睹他跟踪陈夫人,后续审讯他自己也承认了;另一人则是个商人,本来也牵扯不到他,但那间院子就是那人原本的家,刑部发现那间院子原本是被锁起来的,却没有人为破坏门锁的迹象,便传他问讯,结果他说钥匙早在半年前就丢了,可是有人在一个月前还见他回去过,刑部觉得有问题,便把他留了下来。”
听完后,酒儿眨着眼睛说道:“我感觉是那个小地痞,只要稍微会点武功就能直接飞进院子里,用不着走大门。”
唐季摸着下颚想了想,回道:“你觉得是谁?”
李屿眉头微挑,看向酒儿:“我跟小丫头想得差不多,那两人我都见过了,那商人看上去挺老实的,可能是他上次离开没将门锁好吧。”
姜然眨了眨美眸,欲要听听唐季的分析。
唐季却追问道:“那二人的家庭、身世背景查了没?”
李屿微微颔首,回想道:“那个地痞流氓是从其他州府过来的,身世背景还在调查,但这家伙偷鸡摸狗的事情可没少做,在太平县衙内可以翻到很多与他有关的卷宗,最严重的一次是把人的胳膊给砍了,还有,他也为杨家效过力,至于那个商人,京都人士,自幼丧母,父亲是个赌徒,后又酗酒摔死了,他便跟着家中亲戚学习经商,在西城有两间小店铺,生意还算不错。”
等到片刻,见唐季没有说话,他便喃喃言道:“你问我能问出什么啊,改天我带你见见他们,用你那特殊的审讯方法拷问一番。”
但他话音刚落,身旁的唐季便开了口:“应该是那个商人了。”
李屿露出疑惑之色,追问道:“为何?”
“犯罪不分人老实不老实,你不要把自己的主观感情带进去,门锁既然没有被破坏的痕迹,那商人又是唯一持有钥匙的人,既然洗脱不了嫌疑,那他就是最有可能犯罪的人,至于动机,从犯罪心理学上来分析,他不缺银子,此前也不认识袁夫人,没有纠纷,不为财,不为色,那便只有临时起意,或者受到了刺激,能够刺激到他的事情.....”唐季认真分析完,突然打了个响指:“那商人母亲死亡的原因调查了没?”
李屿摇了摇头,反问道:“我们查这件案子,为何要调查那商人他娘的死亡原因?”
“废话,查杀人动机啊,最深的**往往能引起最极端的恨意,而他这恨意可能更加病态。”唐季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继而说道:“去查吧,能查清楚,差不多就能结案了。”
李屿吞了下口水,见他语气那么坚定,不由点了点头。
坐在旁边的酒儿却抹了抹嘴,询问道:“姑爷,什么是犯罪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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