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季和叶骁的误会已经解开,自然没有把这货的话当回事,迈步向院中走去,随口问道:“京中这两日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李屿快步追了上去:“也没什么事情,就是父皇将此次科举主考官定为了吏部尚书章修昊,说到这里,我还听说了一件事,在父皇下令清洗户部的前一天,李勤进宫招认了他对国库伸手之事,还把李贤给卖了,难怪李贤罚得要狠一些,所以这次将主考位置给吏部也算是给打一棒子给颗枣了。”
闻言,唐季不禁回忆起不久前的那天下午,他还和李屿在宫门处看到了李勤,没想到这位大皇子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在户部安插的棋子说抛就抛,不禁摇了摇头,转而问道:“那个寅王世子呢?”
“说到那个畜生我就来气!”李屿的语气中透出愤怒,脸色微沉,继续说道:“经过大理寺的调查,这个李崇翰借着宴会之名,最少对十几个貌美如花的大家闺秀动手,其中一个怀了他的孩子,被他发现后,他竟然派人把那怀胎五月的女子沉了井,避免那姑娘的家人闹事,他又一把火烧了人家的家,还有很多良家少女也被他糟蹋,所作所为简直是天理不容!”
唐季双眼微眯,那日在灵安郡主府中,如果不是然然机灵,自己又在场,后果将不堪设想,可以想象若是其他女子遇到这种事情得多绝望,随即问道:“你们两寺一府准备怎么处置那个畜生?来个龙头铡伺候?”
“你又在胡言乱语什么了?小心隔墙有耳!”李屿虽然不知道龙头铡是什么,但敢称为龙头的只有父皇一人,除非大逆不道才敢斩龙头,若是被有心人听到,唐季明天就会被打入天牢,不再多想,叹息一声,言道:“应该流放西北吧。”
“流放?这么大的罪名就流放?”唐季有些不解,但又记起李崇翰那个畜生是皇帝的侄子,又有寅王保着,当代没有包青天,想杀他估计很难!
李屿摇了摇头,喃喃言道:“他这种人,流放西北可能比死更加难受!”
唐季倒不这么觉得,只要有钱,在哪都能混得很好,把这种祸害送去西北,到时候天高皇帝远,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姑娘会遭他毒手,但对这件事他也没法子,只希望江湖上有侠义之士可以在半路宰了李崇翰。
他收回目光,走进侧院,发现姜然正站在不远处望着自己,快步走过去给她来了个公主抱:“两天没见,又变好看了!”
姜然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面红耳赤,咬了咬玉唇,轻声言道:“好啦,快放我下来,我给打好了洗澡水,先去洗澡吧。”
“好嘞,洗澡去咯!”唐季回答一声,抱着她向着前方的长廊而去。
见状,李屿顿时松了口气:“呼,只要他对男人没兴趣就好,宋萧,给本王去查查那个景望县的叶骁!”
......
次日,早晨。
唐季因为多熬了一会,早上只好仓促起床,洗漱完便奔着皇宫而来。
此时,他正啃着在路上买得包子,向着户部衙门走去,口中喃喃抱怨着:“每天都够忙得了,还得去什么文渊阁看一个小时的书,这狗皇帝是不是吃饱了撑着!”
但他的话刚好被一个路过的官员听到,那穿着绿色官服的消瘦男子停下脚步,扭头看了过去,这才发现是唐季,支支吾吾道:“唐,唐大人,你,你刚刚说狗,狗什么?”
“本官说什么了吗?是不是这位大人听错了?”唐季在内心中已经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这皇城中人多眼杂,以后说话真得注意点才行,咳嗽两声,笑盈盈地向前走去:“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怎么到现在才进宫?”
看着唐季这阴险的笑容,何锐意更加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丢下一句话便向着远处奔去:“本官什么都没听见!”
但他刚奔出一段距离,刚踏上前往主宫门的阶梯,却不料脚下一滑,整个人后仰倒地,脑袋磕在了石阶上,顿时昏迷了过去。
站在附近看守的禁军士兵看到这一幕快步走上前,查看过何瑞意的伤口后,立即喊道:“快,送去太医院!”
不远处,见证到刚才发生的一切的两个九品小官脸色巨变,其中一人喃喃言道:“传言果然不假,这位唐大人不仅睚眦必报,还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跟他接触非死即伤,走走走,赶紧走!”
唐季停留在原地,将口中的包子咽下,怔了一怔,喃喃道:“难不成作者大大还给我加了个厄运之子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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