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尹洲喝了几口就被呛到了,不得不停下来。
白酒沾湿了他的衣领,瞧着很狼狈。
他刚想向沈梵音解释两句,回头却发现她早就走了,这会儿正站在曾老身边和段倾心说话呢!
他拿着这瓶酒,不想喝,又不知道能不能放下,纠结得要命。
“老曾,你家小徒弟办事儿可比你利落多了!这孩子我喜欢,”曾老旁边的白发老人笑眯眯的看着沈梵音问,“丫头,有没有兴趣跟我学国画?”
沈梵音收起一身刺,站直了笑道:“您抬爱了,我笨得很,恐怕十年都学不到皮毛呢。”
“这孩子太会说话了!老曾,你快同意让孩子跟我学,快!”
曾老看着他,眼神复杂:“你不后悔?”
“不收这个徒弟我才会后悔!”
曾老直接转向沈梵音:“快,音音,趁着段兄不了解你,赶紧拜师!”
这位白发老人叫段礼,是段倾心的二爷爷。他是当世最负盛名的国画大家,更是曾老的至交好友,哪怕是小孙女的婚礼,他也跑来和曾老同坐。
段倾心的婚纱设计订单,就是段礼找的曾老。
沈梵音见自家师父一脸认真,立即很配合的倒了杯茶奉上:“师父,请用茶。”
“哎、哎!好!”
段礼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接过茶喝了一口,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没找见合适的礼物,索性把手腕上的一串旃檀木珠摘下来,塞到了沈梵音手里。
他说:“乖孩子,以后在外边谁敢欺负你就提我,我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你!”
他这话音才落,尹洲回来了。
那瓶白酒他没喝完,但脸还是红的,步伐也有些摇晃了。
他晃悠到沈梵音身边,说:“沈小姐,没什么事的话,我带倾心继续去敬酒了。”
段倾心正坐在沈梵音之前的位子上,脸色依旧不大好,她的两个伴娘更是才止住眼泪。
沈梵音瞧了她们一眼,又看向明显有了醉意的尹洲:“倾心身子重,今天又这么累,要不你还是自己去吧?”
借着酒劲儿,尹洲的胆子大了不少。
他说:“沈小姐,我给你面子,但你只是客人,管太宽了就失礼了,对吧?”
沈梵音:“不好意思,一分钟之前我的确不该管,但倾心现在算是我的侄女,你说我能不能管?”
尹洲一脸懵逼,酒都醒了大半。
段礼一手握拳抵住下唇,清了清嗓子,声音冷了许多:“尹洲,你的小朋友们,闹得是不是过分了?”
尹洲的冷汗瞬间打湿衬衫,酒彻底醒了。
他赶紧说:“二爷爷您误会了,他们就是爱开玩笑,您千万别多想!”
“所谓玩笑,要双方都觉得好笑才好。”段礼摇了摇头,突然一指沈梵音,“哦对了,尹洲,这是我才收的小徒弟,你应该叫姑姑。”
尹洲:“……”
别人结婚,可以收到很多的祝福和红包。
他就不一样了,他收到个姑姑。
他的悲伤已经浓郁到无法自拔时,沈梵音不紧不慢的又补了一刀:“所以,我能管吗?”
尹洲看着她的笑,悔不当初。
他这一天,图啥呢?
图她的份子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