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盘敲击声比刚刚急切许多，褚浩宇记不得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决定，他只记得，不管他做出怎样的要求，都很快会有人跟他说——做不到。

就在褚浩宇后悔不已，觉得不应该用公司的技术部做这事儿的时候，键盘敲击的声音渐渐止住了。

「怎么回事？已经被攻破了？数据库怎么样？」

没人答话，办公室里安静得诡异。

褚浩宇的心七上八下的，他也顾不上别的，立即冲到最近的电脑前，推开程序员看向显示器。

显示器上，是血淋淋的一行红字——

「第一次，饶你不死。」

七个冷冰冰的文字而已，却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褚浩宇的咽喉。

他愣了一瞬，猛地拍了下办公桌，指着那些表情古怪的程序员骂：「你们这群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小程序都攻不下来？」

技术部的总监舔了舔嘴唇，硬着头皮站起来，回答道：「小褚总，这个防火墙的反击手法，有点儿像盛华的防火墙……只是盛华的防火墙不会自主停止，如果触碰，一定会摧毁掉对方的数据库……」

褚浩宇松了口气：「也就是说，这个防火墙没有盛华的厉害？」

「不，严格来说，这种有自主终止的反击程序对技术的要求更高。」技术部总监推了推眼镜，继续说，「我怀疑它已经触碰到了集团数据库，只是在最后关头停止了。」

褚浩宇脑瓜子嗡嗡的。

他想不通，一个小破程序有必要用这么高端的防火墙保护吗？

而且，这个小破程序不就是预约用的吗？

得闲成什么样的人才会给它装这种吓死人的防火墙啊！

技术部总监看着面色阴晴不定的褚浩宇，建议道：「小褚总，我个人建议还是不要用集团的电脑和资源来攻克它了，如果数据库受损，集团的损失必定超过十亿。」

「我知道。」

褚浩宇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没好气的说：「你们都长点儿心吧，再有下次，都给我卷铺盖滚蛋！」

他忿忿的甩手走人，气得牙齿咯咯作响。

秘书跟在他身后，低声问：「小褚总，咱们现在怎么办？」

褚浩宇眯了眯眼睛，说：「让公关部的总监来我办公室。」

「好的。」

半小时后，网上突然多了许多一堂的黑帖子。

有说沈梵音的奖项有水分，其实是盛华花钱砸出来的水奖；也有针对一堂和翎羽的联名款衣服的，指责衣服有质量问题、设计应付、售后态度问题等等；还有针对一堂婚纱的无数诟病，指责婚纱质量问题、设计应付、售后态度……中文網

这种无脑黑原本是激不起半分波澜的，可褚浩宇舍得花钱，直接砸了个热搜榜第一出来，容不得旁人看不到。

吃瓜的网友们看到之后，先是齐刷刷的愣了一瞬，片刻后就开始了狂欢。

「兄弟，多少钱一条？钱到位的话，我也可以不要脸。」

「一堂婚纱的设计应付、没有诚意、价格虚高！沈梵音拿的都是水奖，给钱就有的！（此条五毛，现发现结）」

「音音呐，快来，送上门的热度，你不发个广告我都看不起你。」

「金织奖组委会：讨厌没有边界感的水军。」

「球婚纱设计大赛委员会：我就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买水军的好汉：这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褚浩宇：「……」

这的确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