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谈恋爱就开始琢磨着怎么从自家公司抠钱抠资源给女朋友,这儿
子不要也罢!
景泽珩微微一笑:「至于外界舆论,首先我和她在一起法律是允许的,最近一段时间我也让公关特别关注和引导过舆论方向,有长时间的铺垫和引导,我相信最后公开时影响会降到最低。」
曾老听着他完整的打算,琢磨了好一会儿,实在没挑出刺来。
「你心意为她考虑,我很欣慰,也很感谢你。」
他缓缓靠到椅背上,声音中多了抹哽咽:「不过阿珩,丑话说在前头,有朝一日你不喜欢音音了,你不许骗她,直接把人给我送回来,我的小徒弟,我养得起。」
「你若敢欺负她、打她骂她……我这把老骨头没多少日子可活,换你一命不亏。」
曾老说到最后,光棍气质格外浓,似乎下一秒就要与景泽珩拼个你死我活。
景泽珩坐得更直了几分,表情更严肃认真了:「我明白。她是我唯一的爱人,您担心的事永远不会发生。而且我相信就算有矛盾,我也可以用不吵架不冷脸的方式与她解决。」
曾老盯着他的眼睛,只看到了坦然和郑重。
他缓缓点头,再次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曾老把水杯放下时,气氛似乎也和缓许多。
他清清嗓子,对景泽珩道:「翎羽现在的事儿,音音没找你吧?」
「嗯,」景泽珩很自然的随之转开话题,「她总说是小事,不让我管,海关出问题的时候也没向我求助。」
说到这儿,景泽珩的心里多了抹无奈。
他自觉挺靠得住的,偏偏她就是不往他怀里靠。
曾老的表情同样无奈:「音音性子倔,杨浅更倔,这俩丫头凑在一起,就算被拍死了也不会低头……我这些天也在看她们那边,不乐观。」
「您说。」
「我前段时间听曾茂说苏家丫头在打听制衣工厂转售的消息,音音与翎羽联名显然是想打开时装设计市场,婚纱设计与时装设计听起来类似,但其实差别很大,面对的市场和竞争方式也完不同。」
「这次联名是音音的试探,看效果的人数不胜数……如果出现一星半点的差错,她想进军时装产业的想法就只能是个想法了。」
景泽珩眸光微暗,眉头皱紧了几分。
曾老叹了口气,眼中尽是担忧:「翎羽现在就是一栋摇摇欲坠的大厦,杨氏没了他会伤元气,但不致命,可是音音么……她现在就站在翎羽这栋楼里,只要楼塌,第一个拍死她。」
景泽珩没答话,手指轻点着桌面,有些烦躁。
他不想直接插手到她的事业中,她不想他帮忙,他不该强硬插手。
但他又怕她受伤。
曾老不知道他在琢磨什么,坐直了些对他说:「阿珩,音音性子倔不好意思与你开口,我今天倚老卖老,请你帮帮她。」
景泽珩回过神来,权衡之后只能说:「我会关注事态进展,如果她应付不来,我会帮她的。」
她是要成长,但不能死在暴雨里。
曾老松了口气,朝景泽珩点点头:「多谢。」
「应该的。」
曾老的话让景泽珩有些心乱,送沈梵音回家的路上,他还是又问了一遍:「梵音,陈家那边你能应付吗?」
沈梵音撇了撇嘴:「我就知道,师父找你一定是说这事儿。不过放心吧,我还有张底牌没打呢。」
「什么牌?总不会是曾琦吧。」
「当然不是,小师兄是回来收拾烂摊子的,我那张牌啊……是攻心牌。」
沈梵音笑得眼睛弯成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