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分不出对错的,只有立场不同导致各人做出的选择不同。
李玉兰面临的选择很难,却也很简单。
她看着眼前子侄辈的陈黎,笑容中带着讨好:「小黎,我当然愿意配合你啊,杨浅那丫头根本就不行,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想法子弄来杨氏其他几个品牌的内部资料给你。」
陈黎抿唇轻笑:「好啊,那就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李玉兰笑得很是卑微,「那你慢慢吃,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我这一身伤也的确熬不住了……」
「嗯,您路上小心。」
「好、好。」
李玉兰似乎真的是身体不支,出去的时候脚步都慢吞吞的,几乎是扶着墙离开的江凌会所。
秘书接上她,小心询问:「李总,您没喝酒吧?大夫可说了,您近期千万不能碰酒的,红酒也不行。」
李玉兰喜欢小酌,每天睡前都要喝些红酒的,秘书心知她的习惯,从医院出来后就提醒了七八次。
饶是如此,她依旧不放心。
「我知道,」李玉兰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沉默片刻,她问,「小傅,如果我离开杨氏,你敢跟着我走吗?」
小傅愣了愣,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憨憨一笑:「李总,我是您在秋招上捡回来的,您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不管去哪儿,我都不会亏待你。」
李玉兰睁开了眼睛,眼底多了抹决绝:「你明天打听一下,洛氏的洛柔最近在哪儿呢。」
小傅利落点头,连原因都不问:「好,我送您回家就办这事儿,明天一早给您答复。」
「嗯,辛苦了。」
包间里,陈黎看向一直坐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宇哥,你觉得李玉兰是真的想靠着我吗?」
「她怎么想不重要,」秦宇一张面瘫脸,语气平淡,「重要的是小姐想要,她就得给。」
陈黎抿唇轻笑,饮尽杯中的香槟,她轻声问:「今天的事没扯到沈梵音身上吧?」
「没有,」秦宇说,「有关杨浅的风声也尽数压下去了。」
「嗯。」陈黎点了点头,「她背靠盛华,又有星锐给她保驾护航,舆论方面我们没有绝对优势,叮嘱好下边的人,别玩这些小打小闹的给她送人头。好不容易碰到个有意思的小丫头,可别把人给我惊走了。」
秦宇看向她,脸上难得多了些疑惑表情:「小姐也不想快刀斩乱麻?」
「我还得留着她挡枪呢。而且,他的事儿也用得着她。」
陈黎站了起来,瞥了眼桌上那道只动了一筷子的烤龙虾,眉头轻皱起来,「江凌越来越上不得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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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景泽珩把车停在星锐楼下,侧头看向沈梵音。
沈梵音朝他挥挥手:「我走啦。」
她说完便要推车门,一如曾经的习惯。
「回来。」
景泽珩伸手拎着她的后领又把她拽了回来。
沈梵音茫然的望着他:「还有事吗?」
景泽珩的嘴角噙着笑:「亲一下再走。」
沈梵音的眼睛瞬间瞪大:「你疯了吗?这、这……外边这么多人呢!」
「又没人看得到。」
景泽珩说着话,把人拉进怀里,狠狠亲了一会儿后才松开她。
沈梵音的眼睛湿漉漉的,不满的瞪着他:「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景泽珩不接这话,又亲了她的唇角一下,说:「忙完了来找我,好不好?」
沈梵音身体力行的告诉他什么叫
生气:「不好。」
「听话。」
「不听。」
景泽珩捏着她的下巴:「那我想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