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

「九成半。」

「……」

苏沐眼见俩人有要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赶忙伸手挡在她们俩之间：「哎呀别吵嘛，公关那点儿钱你们俩至于吗？」

「咳咳……苏沐，到了用钱平事儿的时候了。」

「沐沐啊，你懂我的意思吧？你懂吧？」

苏沐：「……」她不懂，也不想懂。

十分钟后，苏沐在被掰嘴硬灌了一大锅鸡汤后折服了：「我拿、我拿，沈梵音你说个数，只要我有，我拿还不行吗？」

沈梵音仔细认真的盘算了好一会儿：「你准备五万，应该够了。」

苏沐哇的一声哭出来：「就五万块钱你俩这么折腾我？至于吗？」

沈梵音眨了眨眼，认真道：「沐沐，一分一厘都来之不易，你看，我兜里的哪一分钱不是一针一线缝出来、一笔一划画出来的？什么叫血汗钱？我这就是啊，脑细胞的牺牲也是很惨烈的。」

苏沐一脸生无可恋：「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家的钱是西北风往家门里刮来的一样。」

「首先，你家坐北朝南，西北风刮不进你家大门；」沈梵音认真回道，「其次，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苏叔叔不是常说嘛，富则达济天下，我也是普罗众生里平平无奇的一员对不对……」

「你闭嘴！让苏星慕给我个账号！」

盯着苏沐转了账，杨浅朝沈梵音竖起根大拇指：「你不上福布斯富豪榜，绝对是因为苏沐不争气。」

苏沐：「……？」

沈梵音抬头望向天花板：「你这灯不错，简约又大方。」

杨浅瞥了眼办公室里五十一根的灯管，默然无语。

直等到杯子里的水都喝完了，杨浅这才平复好心情，问沈梵音：「昨天的事儿你觉得还需要调整吗？」

「我觉得不用，」沈梵音摇头，「以不变应万变吧。」

「我总觉得要出事。」杨浅说，「你来之前我用塔罗牌算了一次，不太好，大概就是波折很多。」

「卦象不好显然是因为不能封建迷信啊，这个道理你不懂？你看沐沐，她哪次占卜结果里没有让她重视金钱支出这一条，你看她信过吗？」

在一旁努力装小透明的苏沐眼含泪花：「以后你们俩说事儿能不能不要带上我？」

沈梵音怎么都没想到，杨浅的这一卦还是有点儿准的，她才离开杨氏坏消息就到了，还是景泽珩带给她的。

「梵音，」景泽珩一手握着方向盘，「今天挨打的李玉兰是陈家小女儿的丈夫的妹妹。」

沈梵音的脑子绕了半晌才绕明白李玉兰和陈家的关系，她抿了抿唇：「也就是说，她是李娟娟的姑姑？」

「对。」

「那还真有点儿麻烦了。」沈梵音皱起眉头，若有所思的说，「我怎么突然觉得，她的这顿揍是自导自演的呢？」

景泽珩唇角微扬，拉过她的手时随意说道：「你今天要去杨氏，之前有人知道吗？」

「应该有，」沈梵音答，「我要从浅浅那儿买几套员工的工作服，她调库存肯定有人会注意到。」

景泽珩没再说话，由着沈梵音自己想去。

沈梵音的疑虑待到苏星慕的公关反馈传回到她这儿时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