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父母的博弈中占据上风本就不是一件容易事,尤其是在父母做足了准备的时候。
瞧着一车库油被抽干的车,景泽珩默然无语。
他们明明可以选择直接把车开走,却还是选择用更麻烦的方法来折腾。
沈梵音说:「哥,我觉得他们肯定把门都锁了,估计梯子都被连夜劈了。」
话是如此说,他们三个还是不死心的又去后门看了一眼。
果真如沈梵音所说那般,门被锁了,还不止是一把锁。
瞧着大锁套小锁的锁头们,景泽珩一度怀疑他们家是不是和哪家锁厂也有了合作。
沈梵音双手交叠搭在脑后,瞥了眼一旁瞠目结舌的苏沐,没事儿人似的打趣说:「哥,我看陈家姐姐都挺好的,要不你就挑一个呗,省得大伯母担心。」
苏沐错愕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沈梵音。
苏沐是了解沈梵音的,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她能说出这种话,难不成还真是自己想错了?
沈梵音一脸淡然,眨巴着眼睛,似乎她说这话格外实心,完是为了景泽珩的终身大事考量。
景泽珩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是说谁先脱单谁是狗么?你是在给我挖坑?」
沈梵音目光闪烁:「有吗?我说过这话吗?」
景泽珩低笑一声,转开话题说道:「怕是走不了了,去你那儿躲一会儿吧。」
沈梵音「唔」了一声,顺势转身,径直朝着暖房的方向走去。
暖房里的花儿也换了一批,清浅的花香赶走暑气,那些娇艳的花儿一看便是被精心呵护着的,开得格外娇艳。
苏沐低呼一声,自来熟的跑去赏花。
沈梵音自顾自的去到工作桌前坐下,没事儿人似的整理着东西。
应该是王叔刻意交代过,她桌子上的东西,哪怕只是一张废纸都停留在原本的地方,没有灰尘,想必是掸过灰后又摆放到了原处。
景泽珩拿了水和果汁来,放到沈梵音的手边,自己又去到了那把他常坐的椅子上。茶几上还放着他未读完的书,此刻拿来打发时间刚刚好。
沈梵音摆弄着花纹不同的蕾丝,心里乱得厉害。
她想问问景泽珩为什么不去前院,但是又问不出口。
她不禁在想,她问这个是想得到什么样的回答呢?
若他说,他还沉浸在前女友的世界里,她又当做出什么反应才好。
她胡思乱想着,余光突然瞥到了几道黑影。
他们进来时,暖房里的电动纱帘便把四面玻璃都挡住了,此刻夕阳西斜,正巧把外边的几道人影投射到白纱上。
瞧身形都是姑娘,应该是陈家的姑娘们。
沈梵音转头看向景泽珩,正巧与他望过来的视线撞到了一处。
沈梵音莫名其妙的有种偷看别人被发现的感觉,她只得抬手指了指影子的方向:「那、那个,她们应该是来找你的吧?」
景泽珩的视线连挪动一下都没有,他坦然的望着沈梵音,声音低缓却坚定:「我不喜欢她们,也无意接触。」
沈梵音:「那你是想让我去把人打发了?」
景泽珩没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沈梵音利落摇头,拒绝得很干脆:「不可能的,我今天敢劝她们死心,我妈就敢掐死我。」
她其实没有说,在苏沐来之前,沈女士还耳提面命让她找机会帮忙撮合一下呢。
景泽珩说:「那就别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