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张辽、颜良、文丑等人都是一等一的斗将。
就是万军丛中取敌上将首级,也并非是什么虚妄之言。
河东郡北部一战,吕布阵斩匈奴万长,濡水一战,张辽于万军阵中斩乌桓王于马下。
许安取下了马鞍旁侧皮革袋内的千里镜,向着曹操大纛旗所在的方位看去。
镜头之中,火光极为耀眼,不过很快,许安便看到了曹操的大纛旗。
他看到一名长髯白面,身穿将校金银铠的武将正立于大纛旗之下,在他的周围一众汉军骑兵将其护卫正中央的地带。
许安眉头微皱,他虽然没有见过曹操,但是看到此人,却下意识的感觉应该不是曹操,那身盔甲和装束看起来颇为别扭。
“你看一下,大纛旗之下,那人可是曹操?”
许安将手中的千里镜递给了站在他一旁的麹义。
麹义当初在冀州牧韩馥麾下之时,曾经有和曹操见过面。
麹义应了一声诺,接过了千里镜,同样看向不远处刚刚许安看过的地方。
“回禀道君,此人并非是曹操。”
只一会,麹义放下了千里镜,脸色凝重道。
“此人我也认识,此人名为陈宫,当初我见到他之时,他还在东郡仕官,为东郡郡守幕府之臣。”
“陈宫?”
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许安此时的心中也是微沉。
“金蝉脱壳吗?”
许安眼神微凝,既然这里的曹操是陈宫所假扮,那就证明了真正的曹操绝对不在这里。
莫非……
许安转头看向西侧的密林。
“传令,颜良、文丑两人各带百骑绕去东山营地。”
麹义眼神微动,他没有犹豫,躬身向着许安主动请命道。
“山区道路复杂,末将曾在玉泉亭驻兵,不如由我带路?”
只要能够擒下曹操,或多或少也能够弥补一部分之前的战败形象。
许安微一沉吟,随后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麹义神色大喜,当下便和颜良、文丑两人领了军令一并而去。
许安目视着麹义远走,视线重新回到了不远处正在激战的战场。
“大纛旗下的这个曹操只不过是一个替身,不要再耽误时间,直接将其斩杀,击溃官道之上的海军。”
“围住所有出路,跪地投降者,免死。”
“余众皆斩!”
……
“呜————”
一声短促的号角声突然在前方响起,
典韦神色微变,那是前锋斥候遇到敌人的号角声。
听到示警的号角声,众人也都是精神为之一紧。
“果然……”
典韦双目微眯,目视着前方。
明军纵火烧山,水火无情,无法明辨敌我,不可能因为是明军就停下火焰,所以明军提前撤走了堵在山道之上的军卒。
因为吹的是西北风,所以大部分的溃兵只有冲向东南方向的山道。
明军因此撤退到了更远也更为险要的地方。
过远的距离能够使得一路奔逃而来的汉军体力减弱,拉散队形,大部分的人都会丢下身上笨重的盔甲和兵器盲目逃命,这样能够极大减少防守军兵的压力。
典韦没有再度发号施令,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
山道之上。
清冷的月光照在太史慈身上的铁甲之上泛起了幽暗的冷光,倒映在地上。
太史慈挎弓持枪,立于阵后。
就在他的身前,一千余名明军武卒已经是横戈沉戟,严阵以待。
汉军想要逃命,只有两条生路可以选。
一是玉泉亭官道,二则是东山山路。
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生路,只有去往南方原始森林之中的死路。
那大山深处的地带,就是有着数十年经验的老猎人都不敢涉足的地方。
此时的阵前,已经平息了下来。
逃亡而来的一众汉军早已经是心惊胆颤,吓破了胆气,骤然遇到山道之上守卫的明军,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根本没有办法突破山道。
山道之上,血迹斑斑,大量的尸骸堆积于路上,林间和道路之上,大量蓬头垢面的汉军跪服在地上,一些盔带着黄巾的明军走出军阵,用绳索绑缚着跪地之人。
这一切都被躲在暗处的典韦禁受眼底。
此前的激斗已经结束,战场只是明军一面倒的屠杀。
一千余名明军分布在山道的各处,甚至在林间都有守备的军卒。
典韦环视着身旁的众人,最后目光留在了乐进的身上。
乐进微微点头,他明白了典韦的意思。
“杀!
”
很快,山道之上,再度响起了喊杀声。
这一次一处是山道的左侧,另一处则是在右面的密林之间。
明军的防守重心也自然而然的转移到了两侧之上,左侧的战事激烈,太史慈也因此带领着亲卫向着左侧更靠拢了一些,准备随时驰援。
而就在此时,山道之上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疾风陡然席卷而来。
声东击西!
太史慈眼神陡然一厉,&nbp;陡然看向山道。
急促的马蹄声犹如暴涨的河水一般响亮,数十把短兵划破了漆黑的夜空,狠狠的砸入了明军武卒的军阵之中。
明军武卒虽然身穿重甲,但是身穿重甲并不代表无敌,军阵仍然是被打开了一处不小的缺口。
汉军的骑兵在这一刻如同一柄尖刀一般自缺口处,狠狠的刺入了明军武卒所组成的军阵之中。
乐进手持马槊,一马当先,冲入了阵中。
一名躲避不及的明军武卒被马槊洞穿了胸膛。
乐进双手肌肉鼓起,额头之上青筋暴露,双手持槊一声怒吼,陡然发力。
那被刺穿了胸膛的明军武卒,竟然被乐进的手中的马槊高高挑起,一下抛出了好几米的距离,摔在了军阵的人群之中。
十数名汉军骑兵自其后紧随而至,瞬间便凿穿了山道之上明军武卒单薄的军阵。
只是这不过仅仅只是明军武卒设下的第一阵。
明军在山道之上的军阵可不止只有这一阵,太史慈设在山道防线也不只是只有一条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