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一句随口的称呼罢了,这张举还是真是好笑,居然自称天子,还想要代汉为帝。
不过占据了三四郡的地盘,还没有稳固,便迫不及待称帝建制。
这样除了吸引汉帝国的注意力,引得汉廷调动大军来围剿外,唯一的用处或许就是满足其虚荣心罢了。
不过有人主动做这个出头鸟,许安倒是乐见其成。
田仲双手捧起木匣言道:“此乃我太平道大贤良师赠予陛下的礼物,还请陛下收下。”
房舍中的侍从在张举的授意下,从田仲的手中的接过了木匣,呈到了张举的面前。
“这是?”
木匣打开,一套玄黑色的衣袍出现了张举的面前。
玄黑色的衣袍之上,放置着一顶冕冠放于其中,前后各有十二旒白玉串珠。
张举面色有些疑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田仲先行一礼,笑道:“听闻陛下登基,大贤良师特命能工巧匠精心缝制了天子的冕服,作为赠礼,以示我太平道交好之心。”
“大贤良师,有心了。”
张举满面笑容将木匣中的冕冠捧在手中,仔细的打量着,越看越是心喜,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味。
不过张举虽然受到了冕服颇为欣喜,但他也没有忘记正事。
“田符祝,此行来应该不是只为送上这一件冕服吧?”
田仲再作一揖,笑着言道:“陛下远见而明察,某这次来确实是带着大贤良师的嘱托。”
听闻田仲言语,有道是花花轿子抬人高,张举的眉眼都带上了笑意。
虽然知道田仲是再奉承,但是张举的心中还是无比的舒畅。
张举笑眯眯的说道:“田符祝,但说无妨。”
“如今幽州已经再无可当陛下天兵者,陛下的目光定然是放眼这天下,而不单单是这幽州一地。”
“那是自然。”
张举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此时张举心情正好,当即言道。
“幽州汉军不过螳螂,想要以臂当车,朕麾下从者数十万之众,平定幽州之后,不日将会南下进取冀州。”
“陛下真雄才大略矣!”
田仲双目一亮,毫不吝惜赞美之词。
“不过虽然陛下拥兵数十万,麾下精兵强将无数,但南下进取冀州却是也会有些阻碍啊。”
田仲话锋一转,引得了张举、张纯还有丘力居的注意。
三人都看向田仲,想要听听田仲的想法。
“汉军地方郡兵虽弱,但那五校禁军,三河的铁骑却是天下少见的精锐,更不用提那挑选各地精锐组成的西园禁军了,而那卢植、皇甫嵩又皆是当世的名将。”
“汉廷改置州牧,广招郡兵,兵锋亦是越发的锐利。”
田仲微微摇了摇头,偷眼打量着三人的脸色,见到三人面上露出些许的迟疑,便知道自己的话语起了作用了。
“不过在陛下大军的铁蹄之下,冀州自然是陛下囊中之物,但是陛下这边也免不了死伤一些军兵,这却是有些不妥。”
张举摆了摆手打断了田仲的言语,笑着说道。
“田符祝定然是心中已经有了良策,所以才如此言语吧,田符祝直言即可,我张举一贯喜欢直来直去。”
虽然田仲的奉承他听得颇为舒坦,但是还不至于到忘乎所以的地步,他的思绪还是十分之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