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p>

迪斯威尔苦笑：</p>

“这就是信息不足了。也许它不像你一样重视效率，也有可能它有所顾忌，甚至说不定，它会比我们想象的更有人情味儿……”</p>

“我很重视效率？呃，有么？”</p>

“就算是在猎杀者中，伱也是沟通效率最高的存在了。”</p>

迪斯威尔吐槽：</p>

“要不是你活生生一个人站在我面前，我还以为我在跟人工智能对话呢！”</p>

“哈哈，没那么夸张……呃，等等……人工智能？”</p>

李澳兹笑着笑着，突然意识到什么，面色凝固。</p>

他扫了一圈会客厅，问道：</p>

“有镜子吗？”</p>

“这里就有。”迪斯威尔顺手打把终端的前端摄像头打开，对准李澳兹：“时代变了，该学会用手机了。”</p>

李澳兹低头凝视镜头，屏幕的他面容俊美，五官精致无暇，棱角分明，他人的目光若是落在他身上，立刻就如同陷入了旋涡一般，再也无法挪开。</p>

但这都不重要，容貌不过是皮囊而已，要多少有多少。</p>

“眼睛……”</p>

李澳兹呢喃道。</p>

在镜头之中，他的双眼不再是如以往一般清澈透亮，如同锆石一般的灰色。</p>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漠深邃，如同星空浩瀚般的幽蓝。</p>

拥有这种颜色的主人，他见到过，甚至不久之前，他还披挂着这种颜色的铠甲与奈菲斯作战。</p>

————————————</p>

「我从来没有转世过。」</p>

利奥兹的话语在耳边回响：</p>

「吉奥·贼鸥的状态，让我得出结论：我和祂们不同。我没有遭到屏蔽，而是进一步的割裂。」</p>

「李澳兹，你不是别人，你就是我，我也是你，我们只有一个身份——【现实之神】利奥兹。」</p>

「我们的状态本就遭到了屏蔽和分割，你通过服用夏尔瑰妮娅的‘真理药’进一步屏蔽了我们融合的过程。」</p>

————————————</p>

融合，已经开始了吗？</p>

这段时间他一直按时服用真理药，思想已经不再被利奥兹干涉。</p>

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肉身和利奥兹逐渐契合，性格、行为、习惯，这些都是由生理控制的。</p>

不过，就算李澳兹不受利奥兹的影响，他也会逐渐成为另一个利奥兹。</p>

他们有着同样对隐秘的仇恨，同样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支配欲，同样的道途理念。</p>

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一种趋同进化。</p>

“奇巧、隐秘、地球——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啊。”</p>

李澳兹整了整衣领，低头对自己呢喃道：</p>

“你说呢……利奥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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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