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中锋质问后,赵团长他在内心深处问了问自己,真的不会离婚吗?
他也不知道了。
男人事业为主,女人如衣服,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到底是枕边人,真的就挺难的。
周中锋根本没想着要得到赵团长的回答,他丢下那个问题后。
就回家了。
他媳妇还在家等着他。
他一愣。
旁边的那团长拍了拍赵团长的肩膀,从口袋里面掏出烟盒,抽出一根递给他,“其实,中锋也没说错。”
“嫂子那种人,确实不适合待在部队。”
“现在还好说,等以后真出了事,你能眼睁睁地看着老宋被连累到坐牢?”
坐牢?
这不是危言耸听。
不是没有坐牢的人。
这下,赵团长也不说话了,他接过烟,点过火,狠狠地抽了一口,“知道是知道,老那,你们都没孩子,不知道当爹的滋味,你是没看到,宋政委家三个孩子,太可怜了。”
追着母亲跑,鞋子跑掉了。
哭得差点都背气儿了。
这——那团长也跟着安静了下,他幽幽道,“我是没孩子,但是我也疼孩子。”
“往后,我领着老宋家的三个孩子,去我家吃饭,总行了吧。”
“再说了,要我看老宋离婚是好事,不然往后被嫂子连累了,还不知道是个啥下场呢!”
他们在前线拼死拼活,要是后方出了问题,连累到了。
那不冤死了。
这些年不作奸犯科,兢兢业业,拿命去还功勋。
结果,一下子没了。
话说到这里,那团长突然想起了正事,“这次老宋的事情,可给大家敲了一记警钟,老赵,你回去好好管下你婆娘,可别在拉帮结派了。”
“还有,这次你婆娘找肖嫂子的事情,我怕,这还没完。”
这话一说。
赵团长手里的烟,吧嗒掉了,“不能吧?”
他惊讶道。
“现在老宋是没腾出手,他对自己都这么狠的人,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和玉凤家的?”
这话一说,赵团长也跟着一凛,顾不得其他的了,直接站了起来。
跟火烧屁股一样,“不行不行,不能等到老宋来找我,我要主动认识到错误来才行。”
这一刻,涉及到自己的事情后。
甚至,把之前周中锋那事给忘记了。
周中锋提着三大兜的东西,从码头离开后,直接回家。
甚至,连办公室都没去。
周中锋的突然回来,是全家人都没料到的。
家里院子的土灶台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已经烧了好几天了,一灶又一灶台的青菜,已经源源不断地被姜舒兰收了起来。
这会,院子内姜父在添柴火。
姜舒兰坐在椰子树下,躺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一个蒲扇,不停地摇曳。
她的肚子极大,躺在那里的时候,高高地耸起。
看起来有些惊喜。
姜舒兰一边跟肚子里面的宝宝说话,一边还不忘朝着姜父叮嘱,“爹,您歇会,今天已经烧了这么多了。”
姜父闲不住,不给人看病&30340记;时候,他恨不得分分钟给自己找点活做。
姜父嗳了一声,手里的动作却没停。
姜舒兰叹了口气,“我是管不了你了,非要让周中锋回来说你才行。”
说起来也怪,人家都是女婿听老丈人的话,到了他们这里,却是老丈人听女婿的话。
周中锋在院子门口,听到后,忍不住勾了勾唇,随即推开门。
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了。
姜舒兰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当看到是周中锋的时候,她愣了下,“回来了?”
说完,就要起身迎接。
周中锋一看,哪里得了,三两步走到躺椅面前,把她摁了下去,“好了,不起来。”
“我出去的这两天,还好吗?宝宝闹你了吗?”
不是问孩子还好吗?
而是问妻子姜舒兰还好吗?
姜舒兰想了想,“好是好,就是晚上没人给我洗脚,没有人给我按摩,半夜醒来,也没人扶着我上厕所。”
总觉得他走了两天,像是走了两个月一样。
哪哪哪都不习惯。
这话,让周中锋忍不住笑了,蹲下来,给她揉了揉有些浮肿的腿,“那我今天晚上开始,回到工作岗位。”
明明是在正经不过的话,却让姜舒兰忍不住看着他笑了。
两人四目相对。
空气中都跟着甜了起来。
人家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姜舒兰觉得他们之间,隔了六个秋。
这小两口啊!
就是没说话,也怪腻人的。
这让姜母差点打了个哆嗦,再次进去了。
两人腻歪了好一会,姜舒兰才看到周中锋提的包裹,“你买什么了呀?”
怎么这么多包裹,都把躺椅周围给包圆了。
周中锋也有耐心,一件件拆,先拿了两罐子奶粉,“这是给孕妇喝的奶粉。”
又拿了一兜绿色的青橘子,“你上次不是说想吃橘子吗?我刚好看到羊城有卖的?”
什么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