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希望在最大把握的时候做决断,但是,马汉山认为,就目前大颂的情况,是等不到最大把握再做决定的。唯一能等的,就是一个最有利大颂的时机。
马流山认为,现在的国际环境,就是最有利大颂的时机。
“朕,很害怕。”龙广宁居然直言害怕。
事实上,他真的害怕的,如果不决断,在他有生之年内,保持现状应该是没问题的,但他一旦做了决定,也许能成功收复旧山河,也许大颂会变得更麻烦了,他最担心的是,若再丢国土会再受辱,如果这样的话,他真的没脸去见祖宗的。
“那皇上就不要多想了,安安稳稳的做一个没骨头的皇帝好了,草民敢断言,就算皇上什么都不做,现状起码可以维持到皇上奔天的。”马汉山看了一眼龙广宁说,“不过,如果是草民,宁愿站着死不愿爬着活的。皇上,拿出点勇气吧。”
“好,朕拼了,朕要中兴大颂,朕要收复旧山河,朕要做千古之君…马卿,无论是风是雨,朕都愿意闯一次,但望马卿家能大颂尽力尽忠。”又想了片刻,龙广宁终于下了决心。
啪啪!
马汉山鼓掌,倒满了两杯酒说:“草民敬千古圣君一杯,祝皇上大业早成。”
龙广宁端酒和马汉山碰了一下,然后仰头干了。
“马卿家,朕决心是下了,接下来怎样做?向天下叫屈,然后狮子大开口索赔?哦,其间,要调兵遣将,做出决一死战的态势。一边还要联络北蒙,放出联蒙灭胡的消息……。但是,马卿,国家意志了,民意呢?还有,我们索赔的目标呢?何人可使北蒙?何人可使东胡?”龙广宁下了决心,然后跟马汉山发出一连串的问题。
光下决心是不行的,还要有具体的行动。
“民意方面,皇上可以交给在下去处理,只要皇上同意我们办这份《颂风报》我保证,不出两月,全大颂的国民就会重燃旧恨,同仇敌忾。”马汉山拿起桌上的《颂风报》样报扬了扬说。
“办一份报还需要朕下旨吗?”龙广宁很是不解。
“当然不需要皇上下旨,但是,这份报如果要为大颂服务,要为皇上服务,所以就非得皇上点头不可。因为,日后或许会招来那些投降派的腐儒清流们的责难,所以,皇上必须介入保住这份报纸才行。皇上,这份报纸的作用,不仅仅可以让全民重拾旧恨,还可以为皇上做出很多事的,比如,可以用报纸号召天下的隐士,天下的武林人士为国家为皇上服务。还可以将一些皇上想说的话直接告诉天下人,皇上你要知道,有些话官方办的邸报是不能说的,但《颂风报》可以说碍…。”马汉山为了给《颂风报》找靠山,搜肠刮肚找了数十条好处说给龙广宁听。
既然这《颂风报》有如此功能,龙广宁自然是要支持的。
他已下了决心要收复旧山河中兴大颂,很多事,现在他只能交给马汉山操办。因为,有些事,摆到明面上,一定会被史党狙击。而交给马汉山办,却可以瞒天过海。
“朕已同意保护卿的《颂风报》,那卿是不是要用心为国了?”龙广宁有点急,决心下了,得知道活怎样干呀。
“皇上,怎样干,刚才不是已说过了嘛。至于出使,我觉得史北蒙可以派胡榘前往。”马汉山想了一下说。
“胡榘?他刚刚出京为庆元知府…又让他回京为官,似乎不是那么好吧。胡卿刚刚立大功…不好派其出使吧,而且他…他一直以来并非礼部系统也非御史方面的…他胜任吗?”龙广宁没想到,马汉山竟然会提议让一个知府去当使者。
“皇上,让他出使而已,不一定得回京任职啊,给他一个户部或御史台的虚衔不就行了?出使完了,如果皇上想让他继续当知府,那就让他当知府好了。”马汉山顿了一下又说,“皇上,知不知道在下为什么推荐胡榘?”
“马卿与他有旧?”龙广宁觉得不可能,胡榘是史党的人,马汉山最不喜欢就是史党了。
“皇上觉得臣是那样的人?”马汉山居然又自称臣了,啧,这货叫别人什么,自称什么,总是随着利益变化的。他点燃了烟斗说,“皇上,胡榘是史党。”
“朕知道呀,正因为如此,朕想不通为什么要派史党的人出使。”龙广宁很是迷茫。
“皇上忘了联蒙制胡是谁提出的吗?我猜一定是史党中人吧。史党人提出的联蒙,派史党人出使,这不是正好吗?这样史党欢喜,北党相信…皇上,最早提出联蒙的人是否调查过……。”马汉山敢肯定,联蒙制胡的提出者,背后一定有复杂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