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自明编写的《妇人大良方》算妇科的专著第一书,而许希著的《神应针经要诀》也是针灸治病的要典。这两人一人在民间一人在庙堂上,但都留下了惊世巨著给后人。只是马汉山不知道,这个时空的陈自明和许希,会不会也著这两本书。
许希向马汉山抱拳说:“某没什么事,只是被马大夫的神奇医术震撼到了,现在还在回味中而已。”
“呵呵,许御医真是谬赞了,我所施的只是小术耳,哪比得上许御医的针灸神术?不知道许御医是否有著书立说了?如果有,小弟必须拜读。”马汉山笑说。
“著书立说?许某何德何能敢著书立说啊。”许希很是惊愕。
这个世界,和马汉山的前世是完不一样的,在他的前世,只要懂写字的,都可以写书。但在这个时代,写书,也是要有身份的,必须是大儒或者是德高望重之人才有资格著书立说。
所以,很多古代的先进科学或神奇绝学都没能传之于后世就因为这样,身份不到,你再有想法,也不能写书的。就算写出来了,如果没得到所谓的大儒名人或大官们认同,这书也同样传不下去。因为,那些可恶酸丁腐儒,他们会煽动人们抵制这本书,甚至给写书的人扣上这样那样的帽子。
“对啊,我听说许御医的针灸术非常神奇了得,皇帝老儿病的不成了,你一针就把他治好了,然后你才做的御医,是也不是?”马汉山在这个世界没听过这事,但他前世听过这样的故事,所以特意拿出来问问是与不是。
“呵呵,幸运耳。”许希自得的笑了笑,然后又说,“医者的地位低微,著书立说…不敢啊。”
砰!
习惯拍桌子的马汉山听之,又生气了,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说:“狗屁不通,谁说医者地位低微的,士农工商,我呸,我觉得应该是农工商士才对,那些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的狗屁士子,对这个社会有什么贡献?对大颂有什么贡献?简直岂有此理。”
啧,这样的话,也就马汉山敢说,这可是犯忌的话啊,孟良璋和许希听了,脸色均是大变。要死啊,这样的说话若是传到那些士子儒生耳里,非把他斗死不可。
“五郎慎言…慎言啊……。”孟良璋急道。
“唉,算了,不说也罢,真是气杀老子…许大御医…你不会去告发我吧。”马汉山大大咧咧的说。
“不会…不会,怎么可能…某还想…还想投小马大夫门下…学习手术……。”许希扭扭捏捏说道。
“啊!你说什么?滚蛋…我…我没什么可教的……。”马汉山吓了一跳,他可以收很多弟子,各行各业的,各种技术的。
但,他绝不敢胡闹医学的弟子,开什么玩笑,自己拿什么教?那可是关系到人命的。
“是,某…实在…实在有点强人所难了…如此绝技,哪可能轻易授与人…失礼…见笑了……。”许希满脸通红的对马汉山深深一鞠躬,转身就要离开。
呵呵,这大叔挺有性格的嘛,马汉山喜欢。
“等等,许御医稍等。”马汉山站起来说,“所谓的手术,其实真的没什么可教的,投门下啥的,那是万万不行的,如果许御医有兴趣,倒是可以共同研究。只是…许御医是皇帝老儿的保健大夫,你有时间做别的事?”
“啊,一起研究?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把‘手术’技术公开?”许希很是吃惊。
在这个时代,或者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门户派系是界线分明的,无论是武功还是其他技能,各门各派都“敝扫自珍”,非正式的弟子,非把师傅当成父亲的弟子都绝不会教授的,即便是传弟子,很多人都喜欢留一手,生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所以,在这个时代,要是谁无私的将自己的独门绝活公开,简直就是妖怪,是要吓坏人的,所以许希才会如此吃惊。
“科技是第一生产力,任何技术,如果不能推广应用,总是把他藏在柜子里,不能服务于民,不能创新于民,不能让人们的生活更美好,不能让这个世界进步,再好的技术,再好的绝艺,那又有什么?再好的医术,不发扬光大,又如何服务于民?”马汉山竟然说得大义凛然,让人觉得他的头顶要发光了……。
许希闻言,甚是感触,回身向马汉山深深一鞠躬,十分感动的说:“小马大夫大义,世之罕有,许某敬服,毕生愿执弟子礼随之。”
我靠,还是弟子啊,马汉山真的很无奈,这些人脑子里想什么啊,一定要拜师才能学习吗?
唉,算了,你执弟子礼就执弟子礼吧,不然我差遣你干活心里有愧,你既把自己当弟子,那我不客气了。
“许御医,千万不要这样,你这是捧杀我啊。”马汉山也装成一副十分谦虚的样子伸手扶起下拜的许希说,“只是你的工作…唉…我瓦缸寨有机械研究院,有冶金研究院,有农研院…医学研究院正在筹办中,许御医如果能担任研究院副院长的话…唉…可惜你要侍候皇帝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