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一定是松赞林寺1坐在副驾上的王国庆老婆一声惊叫,惊醒了闭着眼睛打坐的王国庆。大家向前方看去,一座庙宇矗立在蓝天白云中。整齐相间的佛殿,彩墙铜瓦,璀璨华丽,殿宇楼角兽吻飞檐,彩色经幡迎风飞舞,庄严肃穆,器宇轩昂。“是的,那就是松赞林寺了。”
“这里海拔高,你看,蓝天白云压得很低,触手可及。与那大理丽江相比,又是另外一个天地。”杨文指着寺庙上方那湛蓝的天空,对身边的妻子说。“一个很好的体验藏式文化的地方。”齐林也感叹地对丈夫说。
“天上飞着那么多乌鸦!那么肥1普秀指着天空上的那些体态肥硕的鸟喊道。“那些黑鸟叫吉祥鸟,不是乌鸦,那些鸟的嘴巴是红的。”次仁纠正道。“怎么那么多?”陈丽萍也奇怪地问。“寺庙后面的山坡上有天葬台。”次仁边说,边把车拐进了停车常下了车,一行人在次仁的带领下,走近了这座黄、红、黑、白为主色调的松赞林寺。“这里为藏族的顶级僧院,是众僧侣平日里学习经典,研读教义的集体活动场地,大殿可容纳1600多人同时诵念经文。它典藏了历史上许多文和物珍品。藏区各地前来朝拜的藏传佛教信徒,不远千百里,徒步跋山涉水,经年络绎不绝,寺庙里的柱柱梵香烟火,持续不断燃烧。自1681年以来,在300多年时光里,松赞林寺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滇、藏、川三地的殊胜道常”
一行人跟着次仁拾级而上,听他向大家娓娓道来松赞林寺的一切。可能是因为高海拔的缘故,看到旁边不时有人停下来在路边歇息。这些南当人都是生活在高海拔的地方,一口气就登上了最高处,来到了三大殿的门口。三大殿分别是“宗喀巴大殿”、“扎仓大殿”和“释加牟尼大殿”。松赞林寺的扎仓、吉康两座住殿高高矗立在中央,八大康参、僧舍等建筑簇拥拱卫,高矮错落,层层递进,立体轮廓分明,充分衬托出了主体建筑的高大雄伟。刚要进殿堂,次仁严肃地让大家收起手机和相机,交待道:“这里和布达拉宫一样,寺庙殿堂内一律严禁外人拍摄。”
“左脚进,右脚出”次仁在领一行人迈进松赞林寺大殿门槛前叮嘱一行人。“还有,不能戴帽子和墨镜。”走在最前面的普秀赶忙摘下墨镜,但却忘记了究竟该迈哪只脚,以至慌乱的她将双脚都踏在门槛上了,要不是后面的林平扶着她,可能要五体投地了。“嘻嘻。”身后的各位看到她那狼狈的样子,低声笑了起来。
黑色宽大的幕帘,严严实实遮盖住了整面墙体,白色大理石台阶的围栏中段,主寺扎仓的正门洞开。次仁告诉大家,底层大殿有108根柱楹支撑,它是佛家崇尚的一个吉祥数目。范宝德吃惊地看着殿内那粗大的木柱,他与陈丽萍、林平、普秀一起牵起手来,也才勉强围过一圈来。所有的僧人都身披暗红色袈裟,也有裹着毛毡的(其中还有一些学经的男孩子),端坐于排列有序垫蒲上,口中不停地念念有词,用一生的虔诚,守住信仰,守住岁月。
次仁带着大家一路走一路介绍。墙上的壁画,从轮回到往生,一幅幅栩栩如生。由于喇嘛们正在做功课,次仁不敢大声介绍,王国庆怕听不清楚,挤在了次仁的身边。走在后面的齐林夫妇根本没法听清,只听到喇嘛们低沉的吟诵与嗡嗡的经筒声。那些奇怪的发音与经筒声缭绕着整个寺庙,缭绕着这群来自南当的参观者。
一行人出来时刚好喇嘛们的功课已做完,一群年纪很小的喇嘛蜂拥地冲了出来,最小的应该不到十岁,脸上洋溢着单纯而羞涩的笑容,让一行人想起孩童时放学的场景。大家不清楚刚刚那半小时的功课是否让他们参悟到什么,不清楚他们是否还要继续在这里度过剩下的所有春秋,但都希望他们能永远保持现在的笑脸,永远。看着这群天真的小喇嘛,齐林赶紧拿出相机,对准落在后面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喇嘛,可是小喇嘛不知是害羞还是不愿意让别人拍照的缘故,不肯进齐林的镜头,一路深低着头走过。齐林只好拍了个低头的小喇嘛。看着十分不满意照片的妻子,杨文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一个肥大的三十岁左右的喇嘛捻着佛珠走来,齐林对着他快速按下快门。喇嘛目不斜视,悠然从容地大步向前去了。“这个怎么不躲了?”一旁的杨文奇自言自语地说。“我也不知道。”次仁两手向上一翻,抱歉地说。
一行人来到释迦牟尼大殿前面的西侧。一个小门上面一个蓝色的牌子,用汉藏文写着“女士止步”。“为什么女士止步?”普秀好奇地问。“这是男厕所吧?”不然怎么不让女士进。林平望着次仁说。“我也不知道,也没进去过。不过不能猜疑,会亵渎菩萨的。”次仁正言道。本来打算进去看看的林平,听到次仁的话,也放弃了进去一看究竟的打算。
此时正值香火旺盛的午后。次仁说要去洋塘康仓见个朋友。王国庆一听很好奇:“你的朋友是个出家人吧?”次仁说:“是的,是我家乡来这里修行的。”“那我也要去,行吗?”王国庆向次仁申请道。“行呀。”次仁爽快地答复。“我们过一小时在停车那里见吧。”次仁说完,丢下大家,带着王国庆去见朋友去了。走累了的齐林、陈丽萍、普秀夫妇,随便找个台阶坐下来。慵懒的身心,看着信徒们和游客的身影,来来去去。
两人来到露台,看到几个游客模样的人站在外面等着见拜活佛。一位师傅说活佛正在午休,请他们坐在廊下椅子上等候。“难道说普通百姓可以求见活佛?”王国庆心里涌动出一种渴望,心里是很想很想很想拜见活佛的。但他却不知如何开口对次仁说,而且也不知是否是真的可以见,只好继续跟着次仁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