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绣给小哥带,
妹绣荷包嘛有来由。
妹绣荷包嘛有来由,
哥带荷包街前走,
妹有心来嘛要哥求。
……”
“连长,我们过去弄点吃的吧,弟兄们饿得枪栓都拉不开了。”看着一旁抱着枪,无力地躺在战壕里,听着对面的歌声在思乡流泪的弟兄,一排长齐力央求普天乐道。“这可万万使不得,让督察队知道了就死定了。你忘了前天他们毙了一个去那边吃饭的弟兄。”普天乐听到齐力的话,吓得赶忙制止。“唉,与其饿死,还不如过去吃个饱,哪怕被抓住毙了,也总比被共军打死了当个饿死鬼强。”齐力道。“军部通知了,今天要给咱们空缺物资,到时你多带几个弟兄去多抢点回来。”普天乐安慰齐力道。“哪次空投,都是投给那些正规军。我们是后娘养的,没人投。”齐力没好气地说。“军部说了,这次有我们的份。”普天乐天真地说道。“但愿吧。”齐力有气无力地说。
空投现常一位中央军将领,看到大部分物资都落在了旁边围观的百姓中,高声骂道:“他妈的,又眼瞎了,每次都是投到老百姓那边。”一旁军官说道:“肯定又是地下党把空投地点调了包了。”中央军、杂牌军开始哄抢落地的物资。“他奶奶的,南疆军居然敢和老子正规军抢物资,督察队呢?赶快去,杀鸡吓猴,给我毙了他几个。”
齐力正和手下弟兄,与中央军抢东西。齐力抓住一袋大米正扛着往回走,一个中央军排长过来与齐力争抢起来,齐力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倒在地,扛上大米,招呼弟兄们赶紧往回走。回到阵地的齐力刚放下大米,那个排长就带着督察队找上门来了。排长指认齐力后,督察队绑上齐力和几个抢了物资的弟兄,要带去执行枪决。普天乐对督察队长央求道:“好歹也是国军,让他们向对面共军进攻,让他们战死沙场吧。”督察队长听到普天乐的话,松了几个人的绑。背对着督察队的普天乐命令他们排成行:“拿起武器,向对面发起进攻。”看着普天乐的眼神,齐力和几位弟兄会意地听着普天乐的口令:“向后转,冲啊1普天乐话音一落,齐力就带着松绑的弟兄,朝天鸣枪,向解放军阵地跑去。等到督察队反应过来,向齐力们开枪时,解放军开始还击,掩护前去投诚的齐力等人。恼羞成怒的督察队,把普天乐五花大绑,要移送军法处。普天乐据理力争:“我是命令他们向共军阵地冲锋,没有让他们投共呀。”闻讯赶来的团长,对督察队长说:“你们都盯着呢,怎么就要把他送军法处?”督察队长自知理亏,放了普天乐。
“军座,部队要吃的没吃的,要穿的没穿的,弹药补给都没了,这样下去,不战死也是饿死了。”参谋长对张泽生说。“别说吃的,就是做饭的柴火也是大问题。总不能天天拆民房吧?”一旁副军长说。“共军这‘军事围困、经济封锁、政治瓦解’的招数真厉害。”张泽生感叹道。张泽生在指挥部里踱来踱去,几位同僚在着他思考问题。“我们都坐在国民党这只船上,但这只船经不起大风大浪的冲击,眼看就要沉没了。不过,它既是一只大船,不是一下子就沉下水去,还得慢慢地沉。沉是注定的了。问题是坐在船上的人各自怎么办。”张泽生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禽择良木而栖,人择良人而伴。国民党败势已现,我们得把握好方向,军座。”副军长对踱步不止的张泽生说。“昨天,黄为森师长托人送信来说,他在那边很好,共军没有对他另眼相看,希望军座早下决心,不要等到城破,当了人家的俘虏。”张泽生听到副军长的话。停止了踱步,点了点头,说:“是到了下决心的时候了1
阵地上,已经起义的南疆一军战士与解放军战士一起欢呼。普天乐与齐力紧紧抱在一起,互相拍着对方的背。齐力说:“连长,我还想着你把我们放跑了,督察队的会毙了你。”普天乐说:“你小子就净往坏处想,不想想我还差你一顿越南小卷粉?我要是挂了,你小子不天天咒我小气鬼?”旁边围着的战友一起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