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雪地,不可轻易伏地。”李善挽起皇甫忠,“可想好了?”彻
“愿为殿下效死。”皇甫忠的神色振奋且激动,他知道邯郸王一定会用自己,但没想到等了这么久,更没想到殿下的格局这么大。
虽然大雪已经停了,但久立屋檐之下相迎,也显示令下的期盼和托付。
“进屋谈吧。”李善的视线扫了扫皇甫忠身后的范十一。
范十一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将一张地图铺在桌案上,而李善没有先去看地图,而是转头道:“光朴兄可有消息?”
“月余间,三两封信,其中两次是门客带来的,但都没提及战事。”皇甫忠恭敬的:“还望殿下恕罪。”
“这话就错了。”李善沉声道:“如此大事,关系全族生死,犹如屠刀悬颈,自当慎之又慎。”
“谢殿下体谅。”彻
李善温和一笑,低头看向地图,伸出手指在羊皮上慢慢移动,“皇甫一族以安定为郡王,久居固原,熟悉地理,此事非足下不可,无论成败,孤均许诺,不问汝父降敌之罪,若是功成,当禀明陛下,论功行赏,举荐出仕。”
范十一瞥了眼勉强保持镇定的皇甫忠,等寥干脆径直道:“原州境内,多山多水,如今又如此大雪,想寻一条进军通道,还要避开人烟密集之处,可选的路其实并不多……”
“的确如此。”皇甫忠解释道:“而且还需要考虑到渡河,有的河流是结冻的,有的河流因为地势高低是不结冰的,需要寻找可以渡河的地点,或是桥梁或是木舟。”
“有的山脉难行,不得不绕行,有的山脉人迹罕至,甚至都无路可走,都需要一一探明。”
“而且还要准备过夜的地点,最好是山洞之类,可以烤火取暖,毕竟气候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