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是的”
说到此处,小七脸上满是仰慕的表情,变成了小迷妹。
江雪明愣了那么一下,也不多问,估计再问下去,迷妹阿七会拉着他再唠半个多小时。
小七憋了好久,雇主突然就不说话了。
她一个劲的挤眉弄眼,还准备好好介绍介绍心里的白月光呢。
“你问啊!你怎么不问了?你刚才不是还挺好奇的吗?”
“我是来做检查的。”江雪明按着七哥的双肩,要七哥接着带路“有什么事情,可以等咱俩约饭的时候再聊。”
等到小七完全离开之后。
前厅的沙发,几位侍者突然就开始叽叽喳喳私下议论,变得活泼起来了。
像是在后辈面前还有点架子,有点偶像包袱,现在都放下了。
“喂!刚才小七和你说什么了?”
“秘密。”
“是不是有戏?他俩是不是有戏?”
“秘密。”
“刚才寻血猎犬出去,本来还在骂维克托,说他妈生他不如生条叉烧,这个小朋友一开口,寻血猎犬立刻就不生气了。他好像挺会逗女孩子开心的呀。”
“以你的智商来看,就基本告别女孩子了,找个会照顾傻儿子的好妈妈比较现实。”
“你能不能不要骂人”
“说得好,我投不死鸟一票。”
“总而言之,我那个不省心的小徒弟,好像找了个挺靠谱的对象。当老师的真的很欣慰。”
“要不出去喝一杯?蒲公英呢?你们看见蒲公英了吗?要不要喊那两口子一起?”
“他的雇主受了重伤,让他们安安静静休息一会吧——今天郁金香那个台子不是说有活动吗?”
“谁请?”
“你请,我上个月刚还完b的血蝴蝶高利贷。”
“这个月你不能再借出来吗?”
“可是欠债会让人惴惴不安的这种感情要是留在调查任务里,我觉得我凶多吉少。”
“人生苦短!该惴惴不安的是b。要是你欠了它一屁股债,它巴不得天天蹲在你肩膀上,保你平安呢!”
“咳有人关心我的小徒弟吗?”
“哦对!哦哦哦!你觉得怎么样?那个男孩子?”
“他大抵是摇了传唤铃,才会送到这里来吧?我不看好——我的雇主从来没摇过传唤铃,他太高冷,在成长的过程中,我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你们的灵感是泡在酒里了?感觉不到吗?这个小朋友没受伤,三元质的状态很好——精神、、灵魂毫发无损,我怎么觉得,他只是想侍者陪在身边,才摇了传唤铃。”
“你这个说法有点小浪漫的呀!如果我有个天天摇铃的雇主,我想她肯定很粘人!”
“哎!我也是!我的雇主年轻的时候就没摇过几次铃!那个时候我才完成第三次蜕变,还管不好脑子,一天到晚活也不干了,老是被领班骂,就光琢磨着怎么来一个美女救英雄的桥段,登场的pe该怎么摆——可惜他现在已经是一块老腊肉了。”
“说得你现在能管好脑子一样”
所谓三元质。
——是霍恩海姆提出的炼金术理论。
这位学者全名菲利普斯·奥里欧勒斯·德奥弗拉斯特·博姆巴斯茨·冯·霍恩海姆。
文艺复兴时期,炼金术分为三个走向。
这位医师、炼金术师、化学家恰好三种都会一点。
他将炼金术与医学化学结合起来,成为现代医学化学的奠基石。
他提出的三元质概念后来衍生出了硫、汞、盐三元质的说法。认为人体的疾病与这三元质比例失调有关。
他将炼金术拉下了神灵的祭台,将魔术仪式的神秘面纱扯下,破除迷信,医学和化学变成人人可用的神力。
至今依然有无数的文艺作品在歌颂炼金术与霍恩海姆。
其中万灵药[不老泉]与哲人石[贤者石]最为典型。
有传说讲述——四大元素[风、火、土、水]的再发现,和大阿卡纳塔罗牌中的[魔术师],都与霍恩海姆有关。
医护机构的大门上,就有霍恩海姆的画像。
特约茶室的安检程序非常复杂,从血检尿检开始,雪明要经过一系列繁复冗长的体检,才能确保身体中的三元质没有任何问题。
在摇动传唤铃之后,乘客需要进行核磁共振的检测,去侦听颅内的隐形病变肿瘤——要把头发剃光,在刚才侍者的闲聊中,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有个在年轻的时候死活都不肯摇铃的原因。
工作人员给雪明剃光了头发,换上病号服,准备送去隔离间。
九五二七看见光头的雪明时,嘴巴微微张开,一副惊讶的表情。
雪明见到小七这个样子,心中稍稍有些过意不去的感觉。
他想啊——七哥应该有点失望,毕竟世界上无论是谁剃光头,脑袋变成鱼蛋的造型,恐怕都会变得很难看吧?
而且白青青还是个颜控,会听到梦碎的声音,不过这也是好事,有这个锃光瓦亮的脑袋在这里,至少俩人能保持一点安全的社交距离,能正常聊天了不是?
雪明还没进隔离室走消毒程序,就跑到七哥面前,正准备说几句客套话——免得七哥回头就和b说梦碎辞职的事。
“小七,我”
“你别过来!”九五二七抿着嘴,一副好生防备的样子。
雪明也没想到七哥的反应会那么大,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我要做检查,头发剃了我也没办法”
“离我远一点我害怕”小七不敢去看,“我心乱了心乱了。”
雪明听着有点不太对劲,但是说不出来哪儿不对:“哦那我先去做检查了。”
“嗯你去吧!”小七捂着脸,又从指缝里偷偷看“你去吧!~不用管我,不要靠近我,让我静一静!~”
等江雪明走远了,能听见身后,白青青在唱歌。
“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
这幽怨又奇怪的歌声吓得雪明麻溜躲进了消毒室里。
隔了一堵门,三十多米远,他还能听到七哥在外边的桀桀怪笑。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他剃了光头真的好色啊!~嘻嘻嘻嘻!桀桀jiajiajiazhazhazha!”
雪明坐在消毒室的凳子上,捂着脸,学会了一句粤语。
“扑街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