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江雪明感觉压力更大了“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果我一不小心选错,就等于失去全部。”
听到这话,阿星也跟着紧张起来,为明哥捏了一把汗。
他心中想着,那是多么紧张刺激的决斗比武——赌注不断的增加,奖励也不断的升级。
不光如此,还得提防维克托老师出老千——对,这个骚里骚气不守规矩的家伙,肯定会出千!还记得那些老鼠吗?!
“明哥你看清楚”步流星还想提醒几句。
江雪明打断“我看清楚了。”
步流星“那为什么还不动手”
江雪明“十个纸球,十个问题,你刚才拿走了一个对吗?”
“对”步流星跟着江雪明的目光看过去,紧接着眼神巨变“为什么?!维克托老师你”
在透明的玻璃杯中,还有十个纸球。
哪怕步流星已经拿走了其中之一,它的总数依然是十个——不知何时,维克托偷偷往杯子里加了一个多余的错误答案。
“是刚才!”步流星立刻想明白,“是刚才维克托老师抛杯子的时候!一定是那个时候!我们只顾着抬头看杯子,他就在那个时候动了手脚!”
江雪明“确实是这样。”
“没错。”维克托将杯盏放回桌上,为机灵的大徒弟鼓掌“但是规则中没有说,不可以往题库里加新的题目哦!~江雪明,你一定很好奇,我会往里面加什么?对吗?”
“是的”江雪明感觉喉口干涩,精神疲惫,心中有非常非常强烈的好奇心“如果按照老师所描述——我们要直面内心,拿出最重要的[必选题],是否老师加进去的那一道题,才是老师心中最重要[必经之路]呢?!真的令人很在意,真的我根本就无法忽视这个隐藏的x要素!”
雪明感觉自己像是咬中饵食的鱼,腮吻都要被这种强烈的好奇心撕碎。
“你看清了吗?我相信你一定能看清的”维克托不慌不忙,坐姿和神态美得像个思春荡妇“在我漫长的人生中,也有许多精神超然意志坚强的特例,要说出类拔萃的佼佼者,你算是其中之一,我必要给你出一道难度极大的题。”
钢笔在他手中绕了一圈又一圈,从尾指到拇指。
“想好了吗?看清了吗?”
热烈的催促像是决斗督战的军鼓。
“很难选对吧?一定很难选”
雪明的手离水杯越来越近,仿佛要从毒蛊中,从密密麻麻的蛇虫里,选出那条安全无害的[白夫人]。
阿星紧张的手心冒汗。
时间似乎都变慢了。
江雪明做出了选择,他依然坚持最初的想法。
拿出纸团,并且宣讲。
“我想知道,维克托老师与我们说的那个故事,那个大卫小子去坐牢,去西部还债的故事,到底是真是假。后来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维克托老师你会长生不死?”
打开纸团——
——答案正确。
维克托从水杯中挑挑拣拣,将步流星这个小好奇鬼的所有问题都清理出去,这些已经解答完毕的东西,归拢到一边。
他紧接着开始拆江雪明的纸团,是愿赌服输的意思。
关于车站和b——
“——据我所知,在很久很久以前,几乎是克罗马农人时代之前,大约史前三万到十万年之间,有一头巨大的怪兽来到地下,用它无坚不摧的肉躯挖掘地道开垦荒土。”
“它挖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没人知道它为什么要去地下,没人知道它为什么要挖的那么深那么远,它在寻找什么东西吗?或许它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这颗星球的地底到底藏着什么神秘诡奇的东西吧。”
“直到人类文明爆发出璀璨的光与热——它立刻搭上了这班文明的快车,雇佣人类来替它探索地下世界,它就是b。”
雪明想打断维克托老师。要问问[巨大的怪兽],毕竟那只可爱小黑猫怎么看都和巨大的怪兽扯不上半点关系,或者说——b在发怒生气时,身后的阴影更像是怪兽的本体。
“为了给人类开出合适的价码,它做了很多很多准备。”维克托炙热的眼神逼得雪明不再多嘴一句,眼神里的意思就像是在说“别着急,容我娓娓道来”。
“它熔炼矿物制作各类棍棒工具,并且将其中最优秀的杰作,托付给五王——这五人就是最早的。”
“五王用各自的棍棒,砍断了它的四肢,拆出十二根明德之骨,交给了各个学派的元老院。”
“他们将它强壮的肉身封印起来,它作为培养白夫人的容器,为后来无数的乘客,提供万灵药的原料。”
“如今它端坐在月台双塔之间的那一副油画中,它就是我们的b——[傲狠明德·以乱天常]的怪兽。”
“那它为什么要打洞?”步流星满眼惊讶,“为什么要修车站呢?”
“人为什么要抬起头,仰望天空呢?”维克托用问题回答了问题“自然界中极少动物能够做到[抬头]这个动作,你说这是为什么呢?恐怕你要亲自去问问b了,或许它只会回答——”
江雪明“——因为我想。”
“是的!”维克托指向早就拆除的安全门,指向那道令人隐隐不安,又满怀期待的灵感之路,指向黑暗深邃的地下铁道。
“因为它想。”
所有的黑暗之地——
——所有的丑恶、深刻、肤浅、理智、癫狂、快乐、悲伤。
——所有的壮丽、期待、恐惧、伟大、渺小、生命、死亡。
像是巨兽的截肢躯壳,一窍不通的顽石棍棒。
不为什么——
——因为它就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原作[riga&nbp;authr]狐夫[fx&nbp;an]
[亡命之徒·deperad]
[——我以为我死了,在很久很久之前]
[·t&nbp;be&nbp;nt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