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驾……”
一大早,几匹从应天而来的快马,便狂奔着分别冲进了句容城和船山王庄。
没过多久,依旧还在酣睡之中的朱肇辉,便已经被小玉摇醒。
正值青春勃发的年纪,再加上小玉那娇俏的,似乎唾手可得的诱惑……
朱肇辉尴尬道:“要不你先出去,稍等我一阵?”
“宫里和信国公府同时来信,就连许知县也来了,可耽搁不得1
不明所以的小玉焦急催促道:“所以鲁王你还是赶紧起身,让婢子伺候你更衣吧1
“我自己能行1
朱肇辉还想辩解,等不及的小玉却早已掀开了被子。
于是一张俏脸便在瞬间血红。
“都说我自己来吧,你非得插手1
朱肇辉一边尴尬穿衣一边道:“以后穿衣洗澡之事,你都放着让我自己来,别弄的大家都尴尬1
小玉虽羞。
但听到这话之后又忍不住嘴硬道:“婢子自小就伺候王爷,以往就连洗澡都是婢子伺候,又不是没见过——鲁王你用不着害臊……”|
“这事害臊的事么?”
朱肇辉郁闷,心说你以前伺候的那是真朱肇辉,又不是我——我能跟他一样?
穿戴完毕,朱肇辉赶紧洗漱。
然后便又被那猪鬃胶合的牙刷给落了一嘴的毛。
“没有内库也就算了,居然连牙刷也这么差劲1
朱肇辉一边吐槽一边暗自发誓,心说等自己腾出手来,一定要想办法好好将这些东西给规整一下。
让这时代的人都瞧瞧,到底什么样的日子才是人过的日子。
虽然时间还早,但王庄内早已一片忙活。
有人在趁早修缮屋舍,有人在规整那些地面杂草,也有人在泥瓦工匠的指挥下,在加高院墙。
要不是那些在魏召的带领下或巡逻或训练的军卒,王庄目前看上去就如同一个大号村寨,半点没有王府的模样。
看到朱肇辉出门,所有人等齐齐问候。
“都忙吧,不用管我1
朱肇辉笑笑之后,加快脚步往大殿赶。
到了大殿,戈妃汤妃和许思等,早已等候多时!
又是一番请安问候之后,朱肇辉这才看向许思笑道:“本王就是一介闲王,又不参与什么家国大事,有什么事许县不能派人传信,居然大清早亲自登门?”
“虽不是家国大事,却也是要命之事1
许思一脸的如丧考妣道:“所以鲁王还是先看书信,相信看过之后,一切便知1
朱肇辉这才注意到汤妃的面色似乎也是不太好看,赶紧拿起书信观看了起来。
看到汤和和胡惟庸以自己能不能真在半年期内筑坝成功打赌,谁输谁承担筑坝发徭靡耗。
脑补经过之后,朱肇辉忍不住笑道:“无论能不能筑坝成功,发徭靡费所需都有人负责——皇爷爷这手借力打力,玩的可是够高啊,就是苦了信国公和左相……”、
“虽封侯拜相,但他们这些年的俸禄,怕也不够十几万两银子吧?”
“你先别担心他们有没有十几万两银子,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1
看着他这吊儿郎当的模样,汤妃没好气道:“难道你没看到陛下谕旨所言,如若不能筑坝成功,可是要重责我鲁王府么?”
“皇爷爷也就是吓唬吓唬咱们而已,母妃不必担心1
朱肇辉笑道道:“咱们鲁王府现在都已经这般模样了,他即便再如何重责又能如何?”
想到鲁王府的现状,汤妃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