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时间被颜书用来思考在山海玉佩中看到的画面。
为什么会是自己,“那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他有一张和我一样的脸。
难道是他就是我,那我是谁?
如果我是他,那他是谁?
既然玉佩是要给自己传递一些消息,那为什么没有完整的记录。
而是一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只能让自己凭空去想,去猜。
那个人将玉佩丢给自己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自己有能耐,替他去补上那被撕裂的苍穹吗?
他们的敌人是谁?
为什么那么多上古神话里的异兽,还有人族那些顶厉害的人到最后全都消失了?
是全部战死了吗,为什么最后没有看到尸体。
……
春去秋来,春去秋又来。
不知过去了几个寒暑,颜书的身体上已经覆盖了厚厚的一层泥土。
身体上的泥土已经有草籽开始发芽,额头上也长出了一颗小花。
颜书依旧没能醒过来。
经历了最初的慌乱,无聊,寂寞,崩溃以及持续崩溃以后。
颜书已经能逐渐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树下那道大先生似的人影,依旧保持着手拿竹简的姿势一动未动。
要不是颜书能“看”见他的心跳和呼吸,还以为那是一具被做成标本的尸体。
……
一个夏日的晨曦,颜书额头上一株开得正艳的小花。
花瓣上凝结出一滴露水,被早晨的阳光照耀成金黄色。
“啪嗒。”
露水滴落在泥土上,顺着泥土浸到颜书的额头。
被埋在这里不知多少寒暑的颜书,缓缓睁开了双眼。
身体依旧无法动弹,但是头可以动了。
颜书使劲甩掉覆盖在头上的那层厚厚的泥土。
包括那株一直生长在颜书额头上的野花,也被颜书甩得飞开了很远。
贪婪的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颜书只觉得这辈子没有这么通畅过。
“你醒了。”
耳边一个声音传来,颜书转头看去。
那个自张拯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在树底下陪伴他不知道几个春秋的大先生。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颜书身边。
“碍…哦……碍…”
颜书想要开口说话,却只能发出这种无意义的啊哦声。
颜书知道,这是身体被触发了自我保护机制。
张嘴却不能说话,急得张拯额头冒出汗水。
那大先生似乎对颜书尴尬的境地视而不见。
“我走了。”
“别走,别走啊,要走起码带我一起走埃”
颜书的内心深处在狂喊,急得直用眼神示意,嘴里不断冒出啊哦啊哦。
“哦,对了,这个给你。”
那大先生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将手伸进怀中掏了几下。
掏出来两个银裸子放到了颜书的脸旁边。
然后转身离去,几个呼吸间,不见了身影。
“我甘恁娘氨
颜书的内心犹如万头草泥马奔腾,止不住的狂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