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单纯的里通外应能轻易要了少真无一性命?”没有里通里,怎有三两三。
“道是如此。”
槐尹耸了耸肩,道:“我目前所知,就这些。
再有,也得去查。”
瞥眼他那愈发清冷眸子,道:“天快大亮了,该来的也快来了,你打算先着手那样?”
九曜楼那些人肯定是不敢闹,其他人嘛你就是行走的麻烦,勇王也好,王宫也罢,怕是去哪儿都没人敢收留你。
还有浥轻尘,你又该如何面对?
不拘里面住的是谁,人总是那个人,你当真能绝情?
“看天意,天属意谁,我便落在谁。”
“也罢,你自己小心。
我不想事没成,你先没了。”
“嗯?”
“没什么,劝你小心而已,毕竟我可是把身家性命全押你了。
你要是没了,我岂不是也完蛋?”
“呵,好。”素鹤莞尔,道:“我该走了,替我告诉前辈,让他无需忧心。”
说着,转身步入晨曦。
“好。”
话音一落,脚下的石子一颗一颗滚落池塘。
扑通扑通,接二连三……
素鹤没有回头,那一声声的水花。踢进了池塘,何尝没有踢进他的心湖。
可注定不是同路的人,又要如何才能回到从前?
自己不能,他也不能。
命运的桥头,唯有走一步看一步,行到最后才知有路无路。
槐尹就那么看着他离开,看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等人气息确定已经找不到,这才一改神色,悄然朝着与之相反的道路而走。
同样的荒凉,同样的人迹罕至。
与之不同的是,昏暗的密林深处。
舍里沙,已经等候良久。
甫见面,便随手甩了他一只药瓶。
颇为倨傲的道:“之前的戏演的不错,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槐尹抬手捞住,放在掌心掂了掂,不用问也知道里面装的什么药。
笑道:“好说。”
“消息呢?”
“在这儿。”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丢给对方。
舍里沙掌心一翻,那信便到了他手中。
取出粗略过了几眼,确定没什么问题这才重新放回去。
挑眉道:“来的路上,没有尾巴吧?”
“放心,这点本事槐尹自认还拿的出手”不然,你们也不会找上我,不是吗?
“呵,说的也是,那就祝咱们合作愉快。”说罢,揣了信就要离开。
槐尹立马神色一冷,厉声道:“慢着,你们要的东西我给了,我要的东西呢?”
“东西?”舍里沙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故作不解:“什么东西?
我只是奉命和你接头,别的一概不知。”
“你们想耍赖?”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那日在暮雨斋大人可是救了你的小命。没有大人,你哪里来的机会和我说话?
就冲这点,你就该好好回报一二。”还是你以为自己得到一两个消息,就有了与监察天司谈判的筹码?
别忘了,丁繆的尸体你是怎么带回的?
“你……”
“对了,监察天司折损的两条人命可是记在你头上。要不是为了配合你演这出,我等也不会有此损失。”
“哈哈哈,阁下好本事,槐某认栽。”
“既然认栽,就该识趣。
是什么身份,就得有什么觉悟。”
槐尹怒极而笑,道:“你们最好没事再找槐某,倘若再有,就叫邱北长自己来。
一条狗狺狺狂吠,未免埋汰人。”
“放肆,你敢侮、辱、我?”
“侮、辱?槐某点名了吗?”没有,没有,那谁应就是谁。
看来,舍里沙大人的觉悟还是很高。
“你……。”
“哼,槐某人没什么本事,却有一句话。
希望,大人好好记着。
阎王好斗,小鬼难缠。
蜂子不大,咬对了也能死人。”
我,说不定就是那只蜂子。
舍里沙气极,然转息间已然按下胸中杀意,道:“好,我本不屑于你。但你这样,让我忽然有点兴趣。
今儿,我就送你一个消息。
也好,让你去百里素鹤面前卖个人情。”
“什么?”
“弦不樾。”
“说清楚?”
“小子,消息我给你了。能否悟透看你造化,你若本事不济,现在追赶百里素鹤还来得及。
晚了,可就事成定局。”
别说,没给你机会。
说罢,也不管他脸有多黑,一架清风两无踪。
“可恶。”
槐尹猛的一拳砸在身后的大树,那球瞬间断成两截。
他娘的,都是给人卖命的,谁比谁高一等?
不过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也不看自己仗的是谁家威风。
可是,寂静的林子没有人回答他。
而他再三冷静后,纵身几个起落跃上枝头。
一路,径朝素鹤追赶。
然,就在此时小周庄云行雨赫然张开了眸子。
……